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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在池绥看来再简单不过,“因为芝麻是她选择的人生,就算再失败,她也没法跟别人诉苦抱怨,只能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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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浥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池绥坐在办公桌前,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安静时多了几分清冷和斯文。
“你在写什么?”她走过去问。
“能让你仰望我的未来规划。”
这是他第一次准备构画脱离徐浥影的未来,却发现一时间难以找到切入点,半天也没理出有效信息。
徐浥影哦了声,淡淡说:“那你继续。”
空气安静了会,她清透的嗓音又响起,“我要是一会开音乐外放,会影响到你思考吗?要是不行,我就进房间去。”
看似收敛了我行我素的性子,贴心到不可思议。
池绥抬头看她两眼,说不会。
徐浥影眼睛里闪过转瞬即逝的笑意,低头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然后点开音乐软件,在搜索栏输入三个字。
《大悲咒》的前奏打破沉寂,飘荡在偌大的空间里。
她存了心要找茬,池绥哑口无言,勾唇轻轻笑了声,朝她招手,“过来。”
徐浥影撇撇嘴,心说她可不是他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宠物狗,脚下倒也没见停,毛毯上留下两排湿漉漉的脚印。
她在池绥身侧立定。
池绥摘了眼镜,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随手抽了两张纸巾,拂去她脚底的灰和几片羊毛。
徐浥影怕痒,就这不轻不重的两下,她没忍住笑出声,“痒。”
池绥故意折磨她似的,一刻不停,“下回穿鞋就不痒了。”
徐浥影一直笑到他停下。
池绥拿捏到她的弱点,唇角笑意明显,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际,两个人的气息密密匝匝地交叠在一起。
分不清谁先主动凑过去,但一个人的鼻尖蹭过另一个人脸颊的触感分外明晰,甚至可以在脑海里描摹那挺直的弧度。
却在关键点上,徐浥影偏了偏脑袋,谢绝了他的吻,“都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在耍流氓,同理可得,不以上床为目的的亲热,也都是在耍流氓……你要是想简单地耍个流氓,那就别亲了。”
这算什么同理可得?
明明是歪理。
池绥眼尾垂落,看向纸上零零散散的几个字,“再等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