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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这么小气。”
段灼刚放心下来,就听见池绥话锋突地一转,“摔碎的是什么?”
“一个搪瓷杯,薄荷绿的。”
空气安静了会,池绥说:“你让你那女朋友做好心理准备,或者主动辞职吧。”
段灼又气又笑:“刚不还说她没这么小气?”
“她是没那么小气,可我小心眼。”
段灼没听明白。
池绥说:“你女朋友摔碎的东西,是我送给她的,仅此一份,没的赔。”
段灼默了两秒,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北城?我去给你俩接风,到时候一定在机场给你挂条'天才小提琴手强势回归'的横幅。”
池绥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的虚情假意,“明天下午回去,但别来接风,你弄的排场太老土,给个锣就能敲起来,过分折损她身价了。”
段灼笑说:“那叫接地气,给她塑造亲民形象还不好?”
池绥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段灼预判到,出声制止:“还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今天上午我在a大校门口碰到了叶宁,和她那小儿子。”
饶是最近这段时间,听到这名字的频率极高,池绥这会还是愣了下。
段灼像在给池绥缓冲时间,说完这句后停下了。
其他声音被衬了出来,比如池绥的呼吸声,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窗外雨滴坠落的声音,池绥条件反射地朝浴室看了眼,里面的冷白灯光映亮磨砂玻璃,清瘦的身形影影绰绰。
他唇线崩得略紧,片刻才别开眼,取消免提,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听,段灼有所预感似的,继续往下说:“我专门找人打听过了,她这儿子叫唐兆,当然不是她亲生的,她现在的老公跟前妻生的,跟你一样,法学系大三学生,前不久惹了事。”
唐兆有个交往了大半年的女朋友,也是a大学生,两个人出去旅游,两天一夜,订的双人床,半夜唐兆起了非分之想。
女方打算告他强|奸,唐兆却说他们是意乱情迷之下的一拍即合。
双方各执一词,闹到学校去,这事传出去不好听,被校方压下了,目前还没个处理结果。
“这事,你知道不?或者问,唐兆这人你知道不?”
段灼不能肯定池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叶宁的继子就在a大念书,而且读的还是和他一个专业。
池绥说谎:“没听过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