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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金鱼形状的烟花?
骗三岁小孩?
徐浥影用满脸的“不可信”回他,“我虽然只看过一次烟花,现在也看不见了,但不至于已经忘了烟花是什么样的。”
池绥抓偏重点,“只看过一次?初中?”
“记忆里,只有一次。”
偏头一看,她正在发呆。
池绥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
他解开安全带,侧身过去,她这才回神,猛地一怔,“你干什么?”
“给你解安全带。”
池绥有意无意地克制住呼吸,尽量让声线听上去平稳些。
时间大概静止了有半分钟,很短,但心里好像经历了潮起潮落的过程,尤其是微凉的指节一触即离的时刻,浪花翻滚得最为汹涌。
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潮湿黏稠,还有隐晦的烧灼感,窗外透进来的风起不了丝毫降温效果。
徐浥影不自觉缩了缩手指,才发现掌心已经一片濡湿。
真见鬼了。
她用siri般的语调提醒:“已经解开了,你回去。”
池绥淡淡嗯了声。
离开的动作是缓慢的,视线也是,偏了几度,眼睛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大衣刮过她的虎口,留下粗糙的触感,质地和他以前穿在身上的夹克、大衣截然不同。
直到下车,徐浥影才平顺好呼吸节奏,手上残留着那粗劣毛躁的质感,脚步微微一顿,“你们老板已经开始克扣你工资,还是说你家里断了你的经济来源?”
池绥一个字都没听明白,偏过头看她。
她戳了戳他的衣服,“大衣都起球了。”
“……”
这会他能回什么?
为了满足她的审美需求,特地去蹭了别人的衣服?在镜子面前装模作样一通,就差没拿卷发棒再给自己烫个八字刘海?
如果真坦诚了,估计会得到刻薄的一句:我眼睛看不见,你瞎折腾什么?
池绥不至于这么自讨没趣,所以他选择闭嘴,过了好一会才回了句:“最近有点经济危机。”
“哦。”
再无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