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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浥影摇头,没做过多的解释说明,只问:“这份名单就只有你一个人看过?”
米洛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诚实地点头,“怎么了?”
徐浥影没搭腔,米洛也没追问下去,想起刚才那幕,小心翼翼地开口:“浥影姐,你好像挺不待见林医生的。”
徐浥影默了默,决定耐着性子替自己澄清:“我没有针对她一个人,我不待见的是那些只会说好听话,却拿不出一点实际成效的心理学专家。”
说起来,林棉的表现还是存在可圈可点的地方,比如她只叫她徐小姐。
之前遇到的几个心理医生要么是在全名后加上小姐,要么为了拉近距离,故作亲昵地唤她“浥影”。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直以来,她都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
“浥”对幼儿园小朋友和小学生来说,算是生僻字,以至于小时候她经常能听到同龄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徐巴影”。
清幽的韵味瞬间成了日语里不那么中听的“欧巴桑”,徐浥影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三十岁。
没有女生喜欢变老,即便是在某些方面称得上早熟的她。
患上严重的视觉障碍后,这种不喜欢慢慢加深。
她不知道自己那早亡的亲生父亲给自己起这个名字究竟有什么寓意,但不管怎样,从她失去视力的那天起,她就彻底活在了阴影里,所能窥见的色彩,就像被稀释的染料,模模糊糊的一片,再浓烈的颜色也扛不住纯净水的侵袭。
包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大一大二时的同学赵雪如打来的,问她两周后的生日怎么安排。
怎么安排都跟这人没什么关系,徐浥影直截了当地说:“今年不过。”
赵雪如嗓子掐得很细,“重要的生日怎么能不过?今年我一定会给你准备个大礼物。”
礼物这两个字一下把徐浥影的记忆拉回到一年前,当时赵雪如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转头送了她一个a货。
这a货赵雪如原本也没打算送,只是那会有个富二代追徐浥影追得很凶,特地托人去国外买了两个限量名牌包,其中便宜的那个送给了自诩徐浥影好闺蜜的赵雪如,要送给徐浥影的那个,他也拜托赵雪如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