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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几条简陋的街,组成的小夜市,由于物美价廉,陈平戈经常带谌颐过来,从麻辣烫、萝卜牛杂、臭豆腐、烤羊肉串到烤鱿鱼,她几乎都请他吃了一个遍。
陈平戈现在还搞不清楚,谌颐是不是真的跟她一样,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反正她递给他的东西,他都笑眯眯地吃下去了。
他好像是她活过来的这十几年里,世界上唯一一个,用爱意与温柔对待过她的男生。
后背跟胸腹间,依旧在作痛。
陈平戈有些纳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一直长得瘦小,摔打起来很趁手的样子,从小到大,妈妈打她,爸爸打她,邓武打她,何顺打她,都是直接抓着往墙上摔。
脸上不用看,也知道肿得不像样,因为她现在连含着糖的动作,都感到有些不方便,明天估计要请假吧。
家里估计现在已经闹翻了天,如果爸爸敢回家的话。
整栋楼,估计今晚都别想睡了。
陈平戈想到这点,莫名觉得很好笑,于是她启动了脸上僵痛的肌肉,奋力地绽开了一个笑容。
这笑容大概有点狰狞,小超市老板的儿子,刚从学校晚自修下课回家,迎面撞见陈平戈的笑容,呆了一下。
他穿着的浅蓝色校服外套,让陈平戈想起了谌颐,他今天带她去他家里时,也穿着学校本学期刚发的校服外套,修长的身形,硬生生把校服,穿出了t台走秀的洋气。
她突然很想要见他。
于是陈平戈在昏昏沉沉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拨通了谌颐的电话。
陈平戈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纤细的人,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当谌颐站在她的面前时,她却突然感到有点委屈。
她在电话里只说了句“我现在想见你”,报了地址后,就挂了电话,所以谌颐是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看到她这幅样子的。
他难得地愣了一会,才在她面前蹲下来,手试探地摸了摸她肿起来的脸。
她忍不住龇牙咧嘴地躲避了,他把手放下来,抓住了她的手臂。
“是邓武?”他的表情跟语气,让她觉得只要她点下头,他下一秒会对人家作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笑着摇了摇头。
她的笑容,更令他深深地皱起了眉,他坚持地看着她,一定要一个答案。
陈平戈终于说,“是我的父母……”
她停顿了一下,垂下眼睛,过了一会才接着说下去,“他们又吵架了,我去劝了一下,于是就池鱼遭殃了。”
谌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直知道陈平戈的父母经常吵架,但不知道他们吵起来的时候,也会打孩子。
谌颐说,“我找他们谈谈。”
陈平戈赶紧拉住了谌颐,“不可以。”
她哀求地又坚决地看着他,“不要管,我不允许。”
谌颐咬了咬牙,用指腹轻轻地摸着她的脸,“等我一会。”
他起身,快步走进了旁边的一家药店,过了一会,他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根消肿去瘀的药膏。
他沉默地把药膏,涂在了她的脸上。
随着他的动作,陈平戈的眼泪,摇摇晃晃地滴落下来,坠在谌颐的指腹上。
谌颐猛然停住了,视线从指尖的水渍,转到她的眼睛上。
“……对不起。”陈平戈低声说,用手背遮住了眼睛,想把眼泪压回去。
前后几条简陋的街,组成的小夜市,由于物美价廉,陈平戈经常带谌颐过来,从麻辣烫、萝卜牛杂、臭豆腐、烤羊肉串到烤鱿鱼,她几乎都请他吃了一个遍。
陈平戈现在还搞不清楚,谌颐是不是真的跟她一样,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反正她递给他的东西,他都笑眯眯地吃下去了。
他好像是她活过来的这十几年里,世界上唯一一个,用爱意与温柔对待过她的男生。
后背跟胸腹间,依旧在作痛。
陈平戈有些纳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一直长得瘦小,摔打起来很趁手的样子,从小到大,妈妈打她,爸爸打她,邓武打她,何顺打她,都是直接抓着往墙上摔。
脸上不用看,也知道肿得不像样,因为她现在连含着糖的动作,都感到有些不方便,明天估计要请假吧。
家里估计现在已经闹翻了天,如果爸爸敢回家的话。
整栋楼,估计今晚都别想睡了。
陈平戈想到这点,莫名觉得很好笑,于是她启动了脸上僵痛的肌肉,奋力地绽开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