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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动了那些警署内部甚至还要上层的人的利益,那些计划会轻易被吴达华知悉吗?记住,黑道和白道不是对立,而是白道的伴生品。”
“手无寸力者盲目追求正义是最愚蠢的,你自己都被牢牢掌握在别人手里,还想拯救别人,潮汕佬的细女可是为了报答你,生动地为你上了一课,你怎么还不明白。”
“你好好想想如果等你掌了权,自然有构建新的秩序,审判他们的权力,都是为了一样的善恶有报的结果,何必拘泥于过程。”
那天周宏山阴恻恻的笑和女孩的凄烈地惨叫声成为他深深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梦魇。
他终于承认了那个改变不了的事实,他已经身陷这个泥潭无法逃离了,不遵守这里的规则,他只能变成滋养黑暗的肥料。
善恶有报的结果,何必拘泥于过程……
他冷漠的把行动和思想割裂开来。
可在他独自一人时总会想起那个人对他严厉的聩问:正义分明是明确的!它怎么会任你扭曲?它是永远不会以任何形式屈从的。
……
两人各怀心事等待行动的讯号,时间的流逝似温水慢沸,一点点加热暗流使之不断汹涌,表面却未掀起一丝波澜。
隔壁窗户吱呀作响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那样明显。
守在门外的几个烂仔还在暗里讨论做注,赌陈威今天不用壮阳药,交代在那个索女身上的时间超不超得过5分钟,却不知就在陈威色心大动的下一秒,却交代在了两个男人手里,全过程总共不超过一秒。
陈威年过半百,年轻时不安分在对岸做个渔民,欲望被隔着海也挡不住的,港岛五光十色的腐朽气息无限放大,出手打死几个同乡找终于凑够人头费交给蛇头。
男男女女人挤人压臭烘烘的船舱底,肮脏混乱,沙甸鱼般挤在腥臭肆意的腐烂罐头里,狂风暴雨漆黑夜色中,枪火刺破黑暗,却只是短短一瞬,最终灿舟还是飘摇过港。
来港自然不可能本分揾钱,当时港岛社团独属背靠五亿探长的利群最为当红,可他却风风火火入了被压在后面的合胜,先试过在石硖尾开字花档(赌档)起家,后又开鱼蛋档马栏,拐他同源的大陆灿妹疯狂压榨价值,靠皮肉生意赚得盆满钵满,逐渐在合胜立稳,后来总探长失势,合胜乘势发展壮大,陈威的身份原型参考自跛豪也随之水涨船高为叔公一辈。
自此成为合胜的威爷,一时风光无限,他为自己搏出的命数沾沾自喜不已,还曾请大师算过,却被告诫,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