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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车上下来,撑起一把黑色的大伞,行走间风度翩翩,他来到梁弦身边,两人无声对视半晌,傅知渊先笑了,表情略无奈:“不要再拒绝了,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打交道。”
不止这一刻,从他婉拒到今晚来赴宴,梁弦就知道她错了,他不是姜太公钓鱼,他是有独属他的年龄和阅历所赋予的分度和尺寸。
对于他的无奈,梁弦也感到无奈,她没再跟他客气。
原本傅知渊坐后座,梁弦落座后,他帮她关上车门,自己则绕到另一侧,坐到了副驾驶。
春雨绵绵,如丝如线,于天地间交织着一副人间春雨图,雨珠落在车玻璃上,蜿蜒而下,形成着一条又一条可以被取代的痕迹。
一路无语,临到小区门口,梁弦打破沉寂,说了声谢谢,“就这儿停吧”
傅知渊没回头,低低“嗯”了一声,“如果你愿意,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我。”
梁弦笑笑,说:“你腕太大,我大概率没什么事能劳尊驾。”
傅知渊也笑了笑,“也是。那还是不要再见了。”
车子缓缓停下,梁弦又说了声谢谢,然后开门下车。
可能太着急回家,雨天路又滑,然后车门都没来来得及关,就摔了个大跟头。
傅知渊刚想让她稍等,让司机给她把伞,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她玩消失术,随之听到哎呦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