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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纪颇轻,却是当真利落能干。先是利落地捞鱼杀鱼,又在烧锅的间隙去划船。没一会儿,船在江水正中停下,锅里也传出香味儿来。
这样忙碌了,还不忘在客人们讲话时笑着抬头回应。
白争流问:“我看其他船上,仿佛都是父母带着孩子,或者年轻夫妻共同做事。看你的模样,应该并未成婚,”如果成婚了,一般会把头发梳成“妇人头”,“怎么也没有长辈帮你?”
渔女回答:“客官说得不错,我的确尚未定亲呢。阿娘去得早,阿父也生病啦,所以现在只有我来做事。
“不过,周边船上也都是我从小叫‘叔叔’‘婶婶’的人,同样算是我家长辈。若是真忙不过来,他们自然会出手相帮。”
说到这里,她还朝旁边一条渔船挥挥手。坐在那边船头的夫妇笑着回应,显然的确待渔女颇亲近。
白、梅听着、看着,无声地对视一眼。
他们自然能分辨出渔女前面那话的言下之意。作为一个年轻的、模样颇好的女郎,一次请三个青壮年男子上船,对方的确欢喜于招揽了就客人,但也会生出另一重担心。
所以会提到“周围都是我家长辈”。一是自己壮胆,二是告诉客人们,自己并不像是表面那样孤身一人。
白、梅倒是不在意这个。他们仅仅在想,自己视线所及的地方,无论是三人所处的渔女之船,还是周围其他船只,上面都再没有明显的阴气痕迹。就连渔女自己耳垂上那点阴气,也在他们上船至今,隐隐约约比前面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