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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玥也在哭,她是宴惊庭的母亲,知道这些年宴惊庭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外面那些人,都说她们宴家是老弱病残。
老的老,弱的弱,病的病,残的残,总之就是外强中干,等宴惊庭什么时候撑不下去了,她们宴家就散了。
前些年,阿庭就如走在处于万丈深渊的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她殚精竭虑,却帮不了儿子半分,只恨当初怎么不拿她的命换她的儿子健康。
如今再见宴惊庭步伐矫健,容玥便如乍然富贵的穷人,看着那从天而降的财富,泣不成声。
这一车子上的人,情绪起伏得厉害,到了医院之后,难免也要送去检查一番,别出了什么意外。
楚知意则被宴惊庭抱着送去了急诊。
医院里的人并不认识宴惊庭,只专注于病人,并不在意医患家属。
可有人却认识宴惊庭。
吴漾从病人病房内出来,来到综合楼拿材料,路过急诊科时,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那儿的宴惊庭。
她喃喃自语,“老天爷,我该不会是眼瞎认错人了吧?”
她急于求证,连身后的同事都不管了,疾步走到宴惊庭身后。
碍于宴惊庭身上的压势,吴漾不敢上前,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宴先生?”
宴惊庭转身,眼底透着不耐烦。
待看清来人,他记起吴漾是楚知意的好友,宴惊庭的情绪收敛,冲她淡淡颔首,“你好。”
吴漾咽了一下口水,表面冷静,心中大喊:卧槽我卧槽卧槽卧槽!
她真想把楚知意抓过来问问,这死丫头怎么把这么大的一个秘密瞒着她!
宴惊庭根本不像是残疾!
你看他身形稳健,不摇不晃,这是一个残疾人刚刚恢复的样子吗?!
宴惊庭微皱着眉,“还有事吗?”
吴漾连忙回过神来,问道,“宴先生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见枝枝?”
“她生病了,在里面。”
闻言,吴漾神情顿时变了,不再关注宴惊庭是不是站起来了,连忙问,“生病?是不是发烧了?”
宴惊庭没有言语,只瞥了她一眼。
吴漾狠狠跺了一下脚,“我昨天帮她上药时就告诉她,让她多喝点红糖姜水驱寒!她肯定没听我的话!”
吴漾往急诊室看了一眼,隐约可见一个人影,医生在给她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