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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一切正常,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着,宋山河也整理好了衣物往学堂走去,平静地与白严生打了个招呼,就像是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反正明天白严生就要回去了,这小崽子应该怎么也折腾不出来什么大事了吧?
宋山河打开讲义,心里却还是隐隐地有些不安。
下午,白严生照常去那件咖啡厅弹琴。
今天咖啡厅的人不如往日的多,接头人的隐藏难度加大了不少,但身为来“上班”的白严生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只是坐在钢琴前细细擦拭着手指,准备开始演奏。
“噔——”
他轻抬手腕,在钢琴上落下一个音来,然后流畅地向下弹去。
巴赫、巴尔扎克、贝多芬……
他在伦敦学习过很多乐曲,现在弹奏的时候免不得会走神回忆起自己在伦敦的生活。
其实英国也没有那么差,只是连绵的阴雨让人心烦,偶尔有的老师和同学们的鄙夷的眼神会让人觉得厌恶。
但真要说起来,白严生并不是很讨厌伦敦,相反,他还挺喜欢那里大学的氛围的,也很欣赏他的老师。
如果国内没有战乱的话,他大概会在英国待的很开心吧……
去泰晤士河上坐渡轮,在雪夜去听伦敦眼的钟声,亦或者去看看维多利亚港昔日的繁荣,这都是白公子做得出来的事。
只是国内战乱,连家书都只能一周收到短短的一封,他连安寝都难,哪还有心思去吟风弄月?
“先生,您好。”
一曲毕,正在白严生走神地时候,一个青涩的女声突然闯了进来。
谁啊?真没礼貌。
白严生不耐烦地抬起眼皮,对上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小姐害羞纠结的眼神。
见他抬眼,这位小姐更慌了,不自在地提起裙摆向他行了一个礼,然后道:“请问您愿意今晚来李将军府演奏一曲吗?”
李将军是割据的大军阀之一,白严生的父亲之前就和他有过不少合作,也算是白严生的老熟人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