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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尽崖许久不见，姜覆雪却是没有和他叙旧亲热的心情，姜覆雪还记得昏迷前林在琴跟他说的话。

秦尽崖也只是走上前沉默的扶着姜覆雪往帅帐走。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再开口，等到回到姜覆雪的营帐里，秦尽崖扶着姜覆雪躺下，姜覆雪就望着帐顶出神，秦尽崖就坐在旁边守着他。

过了好久，姜覆雪开口问道：“之时他……”

“……已经安葬好了，和戚姑娘还有阿沛一起。”

秦尽崖简言意骇，得到答案的姜覆雪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他才叹了口气。

“……洛安怎么样了？”

秦尽崖低下头迟疑了。

姜覆雪转头看向秦尽崖，秦尽崖的头就更低了，这下不用秦尽崖说他也大概猜到了。

秦尽崖看见姜覆雪抬手用手臂挡住脸，又听见他自嘲的笑了两声，秦尽崖想伸手去摸他，就看见一行泪从姜覆雪的眼角滑落，秦尽崖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

“行军十几载，我对得起谁呢……”

听到这句秦尽崖还是没忍住俯身抱住了姜覆雪，这么多天积攒的压力也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姜覆雪能听到耳侧传来秦尽崖沉重的呼吸声，他明白这一仗打完后不止他一个人痛苦，可他现在也无法去安慰秦尽崖，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好似此刻爱侣的拥抱可以化解一切悲伤。

蒋昭带去洛安的啸虎军，还有洛安上万城民，竟是没有一个活口……

这是姜覆雪输得最惨的一场仗。

第49章后怕

姜覆雪昏过去许久，这次醒来之后再也没法睡着，哪怕秦尽崖一直劝他，他也还是亲自去了趟洛安，此时的洛安只有沽荆的铁骑们占着整座城，没有一个百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