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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报道媒体是家很小的报纸,无人在意。
但陈某还是紧急转往了更擅长脑部手术的同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进行抢救。
手术结束当晚。
医院的灯稀稀落落关闭,只剩下值班医师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
空旷的走廊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透过月光的残影只能看到一个佝偻的脊背,推门进了陈某的病房。
他伸出一只苍老的手,将女人的氧气罩摘了下了。
刹那间,灯全部亮起。
病床上的女警坐起身,将手铐铐在了祁连山的手腕上。
“您涉险杀害陈某,请跟我去警局走一趟。”
祁连山一句话都没有说,跟随着女警走出了医院,外面陆瞻寒已经在等了。
祁连山苍老的眼看了他一眼,但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陆瞻寒脑中却回响起了和时听的对话。
他问:“怎么知道是他的?”
时听:“因为我和这位教授根本不熟,但他却为我澄清了莫须有的事,他未免有些太好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想试试看么。”
陆瞻寒其实有一种不真实感。
但也或许是他高估了对手的能力,之所以之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完全是因为时家信任他罢了。
祁连山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时父,时母,时觉的死亡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但他却拒绝讲述任何理由。
法院判处祁连山死刑。
但没人能知道这位从天堂走到地狱的老人能不能活到执行死刑的那一天。
而这个世界上知道祁连山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的估计只有时听一个人了。
将时间倒回时听买糖葫芦的那天。
发布会结束后,时听回到公司去了躺厕所,出来时一位没怎么打过照面的职员微笑着凝视着她,并向她招手。
时听满脑子问号,但还是往前了两步。
然后这位职员举起了她的手机,备忘录上打上了一排字:“一小时后,城南跨江大桥见。”
时听微微眯起眼:“我似乎没见过你。”
但那姑娘却笑了笑,将备忘录换到了第二页:“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讨论一下我们特殊的恋尸爱好。”
时听睁大双眼的那一瞬间,姑娘已经将备忘录尽数删光,然后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