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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退下,忽然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却是女皇探出一截莹然如玉的小腿,脚背勾住清远侯大腿,不轻不重地撩拨了下。
殷策微一挑眉,就听慕清晏似笑非笑道:“殷帅不是说,习惯了服侍朕?若是朕说,不要旁人服侍,只要你,你怎么说?”
清远侯抬起的腿又收了回来,扭头看着慕清晏。那天家贵女裹在被衾中,偏头瞧着他笑:“殷帅千金一诺,说出口的话不会忘了吧?”
殷策与她对视片刻,嘴角微微翘起:“圣上有命,微臣自当遵从。”
宫中规矩繁琐,女皇洗漱也不例外:需先用温热的水汽熏面,再用兑了玫瑰汁子的热水净面,西洋舶来的花露拍匀面上,最后才是扑粉上妆。
殷策曾在宫中住了一年有余,虽不必亲自动手,却也没少见宫人服侍女皇起身,此时做来手脚麻利、动作轻便,竟是有条不紊。
慕清晏眯眼享受着清远侯的服侍,大约是觉得舒服,偏头在殷策手背上蹭了蹭。殷策执黛笔的手一颤,不慎在女皇眉梢处勾出小小的锋刺,忙用帕子拭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