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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清远侯已是贵无可贵的位高权重,再要嘉奖,只能晋为国公,或是直接封王。可若真到了那一步——殷策本就手握兵权、统领四境,这朝堂到底是女皇说了算,还是他清远侯的一言堂?
然而经过战火磋磨的女皇态度坚决、手段强硬,远非当初的傀儡新帝可比,当面唱反调显然不可取。于是朝臣们采取了“反其道而行之”的策略,故意对殷侯功勋大吹特吹,甚至提出允其佩剑上朝、见君不跪的馊主意,用意无非是挑起女皇的忌惮之心,对清远侯加以限制。
慕清晏自然不将这些鬼话放在心上,但她同样不愿将殷策架在火上烤,因此暂缓颁发嘉奖的旨意,只为选一个合适的时机。
谁知就是这么短短几日,已然有人等不及、坐不住。
刚看到周思远递上的请封折子时,慕清晏并没太往心里去——她在西北军中数月,对周参将的性情为人有些了解,知道这是个直肠子暴脾气,有啥说啥,不懂遮遮掩掩。
但是看到奏疏上那句“请封清远侯为摄政王,总领军情政务”时,慕清晏心头“咯噔”一下,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她掩卷沉思片刻,唤来萧霁:“你家少帅人呢?”
萧霁执掌锦衣卫,自然听说了朝堂上的甚嚣尘上,听问,立刻道:“少帅……殷侯今早去了京营,应是与谢将军商量重建防务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