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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晏:“……”
这他娘的是要玩捆绑py吗?
慕清晏倒不觉得羞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核眼,半是新鲜半是好奇地看着:“你从哪学来这些新鲜花样的?”
殷策却只绑住她受伤的右手,对那只完好的左手网开一面:“防着你待会儿乱动,伤上加伤。”
话音落下,清远侯的衣襟领口也被自己解开,露出新换上的白绸中衣,情愫化作绕指柔的浪涌,自肌肤相亲的部位冲刷而过。
殷策好似在品尝肖想已久的大餐,虽然胃口绝佳,却也不至于狼吞虎咽糟蹋了佳肴。他临阵时有多杀伐决断,此刻就有多温柔细腻,仿佛那混不吝的九五至尊是什么稀世珍宝,碰一碰就碎了,非得捧在手心里百般呵护、千般疼爱才能安心。
慕清晏喜欢与殷策亲昵,耳鬓厮磨带给她安全感,自入京后就一直紧绷的筋终于慢慢松下。但是很快,她发觉不对劲——本以为殷策会像上次那样点到为之,谁知清远侯非但没有适可而止的迹象,反而越演越烈,压抑许久的情潮化作一把铺天盖地的火,将慕清晏熊熊烈烈地席卷其中。
慕清晏仅有的一线理智告诉她,殷策受寒毒侵蚀的元气还没完全调养回来,又兼长途作战、昼夜辛劳,实在不是发生关系的好时机。她用仅剩的一只左手,徒劳推搡着殷策:“你、你身体还没康复,就算要……也不急于一时。”
殷策撩开慕清晏散乱的额发,细细端详她的眉眼,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在慕清晏眉心处落下一吻:“你不愿?”
慕清晏当然愿意,只是在她的设想中,这一幕本该推迟到朝堂平定、政局清明,殷策的身体也完全康复。没想到清远侯居然比她还性急,连短短数月都等不得,只想用肌肤之亲为这段不便示于人前的关系敲砖定脚。
女皇在软枕上偏过头,此时的清远侯剥开人前冰冷坚硬的外壳,呈现出的质地就像中衣下的躯体一样,温软、坚韧,从骨子里散发出融融暖意,仿佛皎洁的珠玉,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把玩。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抬手揪住殷策本就半敞的中衣衣领,将坐镇四境的清远侯往下扒拉了点,然后半挺起身,在他嘴角处轻蹭了下。
“开什么玩笑,”慕清晏细细地眯起眼角,像一只慵懒又妩媚的猫儿,睁着情意缠绵的眸子,无所不用其极地勾挑人,“我早说过,总有一天要把你摁在床上,折腾得哭爹喊娘……”
她话没说完,突然不甚自然地顿住,因为殷策抬手抚住她的面庞,两根手指轻柔钳住面颊,狎昵意味十足地用指腹摩挲了下。
“主上说什么?”殷策似笑非笑,“臣没听清,您不妨再说一遍?”
慕清晏察觉到清远侯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若是搁在平时,早就识时务地闭上嘴。但此时此刻,也许是多日不见的思念一股脑涌上心头,也可能是眼下的气氛太旖旎,甚至于……有些惑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