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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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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与北境“芳邻”争斗多年，彼此互有胜负，拖欢能想出驯养“钉子”祸害中原的损法，清远侯自然可以以牙还牙。

这一着隐于暗中、伏脉千里，只有老侯爷一人知晓，待得老侯爷身后，这枚调度暗桩的信物便传到殷策手中。

那是一枚和阗油青玉佩，玉质莹润，触手生温，上面雕了一只振翅云天的飞鹰。慕清晏拿在手里把玩片刻，这才想起正事：“你探查过北戎营地了？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殷策闭了闭眼：“跟我们设想的差不多。”

当发现北戎人隐于雪山大兴土木时，慕清晏就定下了“暗度陈仓”之计：先由她出面吸引烈月真注意、打乱北戎人阵脚，方便殷策趁乱混入北戎营地，再行打探北戎人背地里的谋划。

结合山麓上撞见的北戎弩车，慕清晏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是揣测被证实的一刻，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凉气。

“所以，北戎真在山谷里建了个秘密军械作坊？”慕清晏想站起身，却被殷策摁着肩膀压回原位，“可是……为什么？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原材料和造好的军械都不容易运进运出，他们何必呢？”

殷策看慕清晏手腕上的草绳极不顺眼，几次想把绳扣解开，都被慕清晏躲过——她人在屋檐下，北戎人随时可能闯进来，要是看到她手上的绳索不见了，难免疑神疑鬼。

“你应该能猜到，”殷策明白她的顾虑，只得作罢，改为将人拉进怀里，用臂弯为她取暖，“北戎人这么做，自然是这山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慕清晏不懂用兵打仗，说起这些弯弯绕却脑袋灵光，稍一转念已经明白过来：“造弩需要精钢……这山里莫非有铁矿？”

殷策赞许地拍了拍她肩头，眉目间却横亘着阴霾。

“北戎人这是连家底都掏了出来啊，”慕清晏喃喃道，“就算雪山有铁矿，要在交通不便的山谷里建起这么大一座军械作坊也不容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西北大营，宣府大同，还是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