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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雁杳应该是唯一知道原因的,东西少些,痕迹少些,他似乎随时能从宫中抽身一样。可以没有负担的放弃一切,这里面包括与他多年姑侄相称的玉山嬷嬷,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在乎他离去后的连锁反应,不在乎女帝在他第二次离开后会如何对待她们的女儿。
姜雁杳刚刚放下火狐狸的红色斗篷,哈出一口热腾腾的气儿,里面就走出一个端着暖炉的少年,穿着青色的袄子,针脚细密,里面白色的毛,看着臃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好看极了。
姜雁杳刚准备说些什么。
少年眼睛大睁,像只误踏进猎人陷阱被拎在手中的小狐狸,不过他没有那么老实,飞快的行了大礼后,身影狼狈甚至可以说用“桃之夭夭”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姜雁杳不设防备,被他逃了出去,她也没心思跟他玩你追我逃的游戏。她看上的东西,只能是她的。
高傲的女子径直往里面走,柳故池看着女儿的眼光颇有些奇异。姜雁杳觉得里面大概充斥着太多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得以概括的。如果非要她说,里面可能是七分艳羡两分怀念一分怨恨。
不过他羡慕自己什么呢?
柳故池羡慕她无论在什么时候,她的目光都很坚定,她的决定都很干脆,她爱的人无论再重来多少回依旧爱她。她似乎总能得偿所愿,与她相比,自己崆峒一生兰因絮果。
想爱不够干脆,想恨不够决绝。
既不甘抛下过往的爱恨磋磨踏踏实实在宫里安安稳稳度过,又不舍忘记曾经的沙场相伴死生契阔江湖再见。
柳故池说:“你母皇要为你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