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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生得实在是好,姿态修长有力,顾瑛多看了两眼,黑马打了个响鼻,伸长脖子往顾瑛那靠。
谢承远啧了一声,收紧缰绳让马后退几步,握成拳的手抬到顾瑛面前,下颌朝她点了点,喊了她一声:“顾瑛。”
“嗯?”
顾瑛仰头的一瞬间,他松开了五指,一串镶嵌了红豆的玲珑骰子从他手心垂落下来,在顾瑛面前晃了晃。
风卷来一席,吹得玲珑骰子微微摇晃,似有若无的苦香卷上心头,散开后就剩下令人回味的甜。
黑马瞧着那骰子底下的穗子,马鼻动了动想去咬,被谢承远一手按住了。
骰子小巧却精致,似是用白玉磨造的,顶端嵌着金丝镀银的绳挂在谢承远大拇指上,他头微微侧着凝视着人,额头还带未散的薄汗,眼神紧紧盯着顾瑛,疏懒而勾人。
“这是你赢的,真的送给我?”
顾瑛慢慢伸出手,掌心触碰到尾端的冰丝穗子,他便落下手,指腹很轻的从她掌心擦过。
谢承远收了手,身子前倾着看着她低笑:“还能有假?免得某些人眼巴巴盯着别人得的彩头看,你想要又不是没有。”
掌心里的骰子精巧可爱,里面一点圆润嫣红,丹阳郡主在旁边巴巴看着,好奇问道:“为什么是送玲珑骰子?”
谢承远身子往后一靠,望着顾瑛意味深长拖着音调,嗓音又低又倦:“是啊,为什么是玲珑骰子?”
“顾瑛,你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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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后各家欢喜也有各家愁,皇帝听到说是谢承远拔得头筹,执笔的手顿了又顿。
若这事是真,那么从前谢承远许多次顽劣和纨绔的样子便是在欺他,若这事是假,那满场子勋贵之子未必就没有一个能赢他定平侯府的人了?
掌印太监见陛下眉头紧皱忙说着:“这事说来也是巧了,那谢承远一向纨绔不干正事您也知道的,哪有半分定平侯当年的风采。这次要不是为了拿彩头讨人家姑娘的欢心,他还真没这个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