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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根发丝乱糟糟贴在顾瑛脸边,那双漂亮的眼眸被欺负的泛红,傅彻安抚般揉揉她的后脑勺,以不容抗拒的姿态拥她入怀。
话题在继续,他却没再追问顾瑛要走的事情,只是耐心纵容说着:“若说亲密这件事,初见时你便瞧了孤更衣,将孤里外都看透了,按着那人的说法,你是该对孤负责的。”
顾瑛趴在他肩头,鼻尖全是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眼睫起落便无意识坠下泪珠,晕开在他青色衣衫上。
傅彻的手在她后颈处不徐不疾绕着圈,仿佛在安抚幼兽:“再退一步,你救了孤的命,按照民间说法,孤也该对你以身相许的。”
他后退了些将人下巴抬起来,轻柔拭去那两行清泪,放低姿态哄她:“你若不愿,孤也不勉强。”
“我治你的腿,你让我住在这里,”顾瑛眼尾干涩,借着他的手蹭了蹭,“我们两清的。”
“两清?”傅彻将她双手拢在手心,微微上扬的眼中似藏着勾子:“若孤说想要再多一点呢?”
日头不知何时已经沉了下去,顾瑛再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那双眼好似同黑夜融成了一块,深渊般无声注视着她。
她浑身紧绷着想要逃,傅彻低笑一声,温柔捏着她的手:“孤是说,冬日快到了。”
他鸦黑长睫垂下盖住眸中的光,是顾瑛最不想看见的自厌的模样:“府中无人愿靠近孤,若你肯再待一个冬日,孤也能同你捂捂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