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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新科探花是死者的长兄?”沈鱼跃不答反问。
封初尧猝不及防被岔开话题,愣愣点了点头。
“文思可遇不可求,真正的天才三岁能读,五岁可背,七岁而自吟诗,但死者——
一个从小便才华平平、在优秀兄长的阴影下长大的人,会突然有一天变成一个大诗人吗?”
封流尘不谙此道,此时并未开口。
“话也不能这么说,”封初尧不太认同:“万一是被长兄压得太狠,内心苦闷,突然顿悟,不平而鸣,也说不准吧?”
不如人的不平……是嫉妒吧?
沈鱼跃敛下眉不与他争论这个问题,而是派人取来昨晚从尸体嘴里取来的纸。
“死者诗名外显是成家后,最擅写闺中诗。”
她将写满诗文残篇的纸放在跟前堆满的桌案上,从中拣出一张:“惆怅玉人何处去,绿杨深院雨如霜——”
“可死者院里,种的明明是梅啊。”
第61章疑点多二夫人各认罪
晨光竭力钻破云层,透过董府二夫人院里的金绣窗纸,模模糊糊洒在寝房梳妆台前的青砖地面。
凛冽的冬风从户牖的缝隙钻进来,在烧着地龙的暖房内融成一缕寒润,附在脖颈间如同冷刺。
铜镜中映出的娇颜粉妆艳明,女子笼罩在阴影中,脊背挺直,目光冷如冬风,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