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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笑了笑，道：“我？师尊您可真会开玩笑——我可不记得我有这么大的本事。”

余清衡淡淡地笑着，也不回答他，只任由晏星河自己揣摩，而后继续道：“所以，真正的圣骸殿到底存不存在，大多数人到达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不是圣骸殿，这些都无从知晓。只是我们习惯于把自己所能发现的东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所认为的东西。”

晏星河眨了眨眼，觉得余清衡说得有一些深奥，但勉勉强强还算能听懂。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道：“既然大家都说那个地方是圣骸殿，那么引你过去的人应当也就在那个地方了；如果他不在，说明他知道真正的圣骸殿在什么地方，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确定并好好寻找一番——这样一来，不管我们去的地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圣骸殿，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余清衡看着他，微微一笑道：“确实如此——若是这般，旅途总算是有点收获的。”

晏星河回以他一个真诚的笑容。

越接近沙漠的中心，风暴就越发剧烈，一开始二人徘徊在外围，晏星河还算能勉勉强强看清楚周身的东西，可到了中心以后，晏星河甚至连前面的余清衡都看不清了。

而随着风暴的加剧，不仅仅是座下的剑开始摇摆不定，俩人周身的灵气屏障似乎也开始碎裂了。

如果只是晏星河一个人的话，估计早在靠近沙漠中心的时候就被一堆尘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