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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邻右里拿着刀对着空中胡乱挥砍,也是徒劳。几缕黑烟飞向沈庸,随即那烟越聚越多,很快就看不见沈庸的身影了,只剩下一团不断变幻身形的浓雾。
左邻右里怕伤了沈庸,也不敢再砍。右里扔下刀,想冲进那团雾里救出沈庸,可任凭他怎么发力,就是被挡在烟雾之外。
左邻掏出自己挂在胸前的吊坠,那是他双亲健在时他娘给他戴着防夜啼的一枚黑狗牙。他握着那只狗牙便往雾里钻,效果却和右里如出一辙。
二人开始大喊沈庸的名字,希望好歹能听到声回应。可无论二人嗓子都喊哑了,就是没听到小爷的一点儿动静。
左邻又点了支火折子,橘色的火光划向屋中间的黑雾,那黑雾只停顿了片刻便一下子将那炽烈的火焰吞得一干二净。
再这么下去,沈庸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左邻右里惊惶失措之时,第一缕天光透过被风吹开的窗子照进屋内,浓雾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邪祟散去后,左邻右里才发现沈庸倒在地上,面如土色,早已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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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拔草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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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伸手试了沈庸的鼻息,气若游丝不说,还极不平稳,时有时无的,仿佛稍不留意就会一命呜呼。
正当二人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右里瞥见角落里那只酒坛子。过去打开来看了,里面竟还有半坛老酒。
右里用手蘸了些酒涂在沈庸额头,反复揉搓了几次。未几又试,呼吸稍缓,却还是虚。
看来昨夜邪祟太过凌厉,用酒来驱定是不行了。
事不宜迟,让神医来治才是当务之急。
左邻和右里轮流背着沈庸,深一脚浅一脚往半山腰的茅屋走。
行至半路,兴许是一路太过颠簸,沈庸竟醒过来了。不过所谓“醒过来”,也只眼睛睁开罢了,意识尚无,身上也仍是不能动。
左邻右里看着“活死人”般的沈家小爷,比他没睁眼时还要担心。二人脚下更是生出了风,一口气将沈庸背到了神医的茅屋。
老神医慢条斯理地绕着沈庸转了两圈,一手捋着山羊胡,一手来来回回掐着指头,不知在盘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