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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数十次,老管家看不惯来搀了他一把。
徐立方进屋后,仍旧是跪着,还好比站着舒服。
徐坚不说话。
徐立方张开早已嘶哑的口:“请父亲饶了一娘。”
徐坚气急,一把将茶杯摔到徐立方身上,滚烫茶水洒了他一身。
“逆子!”
“此女泼妇行径,国法、家法难容,竟还有脸让我饶她?徐立方你好大的脸面。”
迟一娘失踪那天,徐立方找了她一个晚上,后半夜他抱着桥上的石狮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向满街游荡的鬼神祈愿,只要她平安,他做什么都可以。
徐立方郑重朝徐坚叩首,道:“请父亲放过一娘,儿子任凭父亲处置。”
徐坚火气更大,为了个女人竟到了如此地步,手上没东西扔,便冲着徐立方心口踹了一脚。
此时,徐立方身子本就虚弱,被重重踢了一脚便歪着身子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老管家赶忙来劝。
等徐立方缓过神来,徐坚心情已经平复,他道:“休掉迟氏,搬回来,此事一笔勾销。”
徐立方伏在地上,答:“是。”
另一边,迟一娘被拉出小黑屋,蒙上眼睛,送到不知道什么地儿,路上还坐了马车。
等拆开眼上蒙着的布条,才发现是处茅草房子,眼前摆了两只破碗,一碗是水,一碗是硬馍馍。
迟一娘将就吃了,房子从外面锁着,窗户漏风,没有被子,她只能拿稻草蔽体,等天黑了,房梁上蹲着一排老鼠,它们眼睛如星星点灯,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一只胆子大的还冲下来咬她脚,这耗子比小猫还大,迟一娘一脚踹开,老鼠吱吱吱跑了。
她缩到墙角,一夜未眠,怕老鼠咬她。
等到了第二日,徐府才来人了,是个不知道怎么形容长相的小厮,背了大包小包东西。
小厮先是研磨,拿了只狼毫出来,等准备妥当,两张纸被他抽了出来。是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