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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娘行了个礼,礼貌笑道:“原来是大哥,您找我来是有何贵干。”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男子摸了摸胡子,眼角带笑,头跟着微微摇了一下,显得十分遗憾。
“不知,大哥不妨明说”,迟一娘微恼,但面上还是礼貌笑着。
“清影,当年是我负了你。”
听到这句话迟一娘更为不解,没有任何记忆显示她和这人有瓜葛。
徐立宜一副风流模样,他暧昧道:“那晚是我强要了你,确实是我对不住你。”
风月之事,不过文人才子的雅趣,身下之人,他也不能全记住,只是当下的情境,让他觉得有趣罢了,他这弟弟也是个倒霉的,处处落他一步。
迟一娘不明所以,在心里骂了句shǎ • bī。
“那玉本是我送你的,可惜被嬷嬷发现丢了,偏要去找……”
板子打嘴火辣辣的疼感突然袭来,迟一娘心跳快了一拍,那时她申辩不得,死盯着坐在堂上的人,那人和眼前之人面貌重叠。
原来是你这孙子!
徐立宜打量着眼前黑脸女子,看她又惊又恼,想必是想起往事了,心中添了几分愉悦。
“那会儿你腰肢盈盈一握,ru像春桃一般,如今已大变样,可见物是人非”,徐立宜惋惜当年清丽佳人,如今却是村妇之姿。
迟一娘不着痕迹动了动手指,“啪”一声,如疾风般一巴掌扇到徐立宜脸上,她很冷静,说:“去死吧,□□犯。”
没等徐立宜反应过来,她另一巴掌又扇了过去,迟一娘手劲相当大,徐立方一个没站稳,头磕到了石桌上,晕了过去,额头正冒着血,两边脸颊各有一道巴掌印。
打完人后,迟一娘没给周围等着的小厮太多反应的时间,她大咧咧沿着原路返回,路上没遇到几个人,可人还没走到大门口,便被几个提棒子拉绳子的打手拦住去路。迟一娘只得束手就擒,虽然没有半点反抗,但还是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抹布。
切,跟绑年猪去杀似的,口水在嘴里噎得她难受,一咧嘴笑,口水便稀里哗啦沿着嘴角流了出来,俨然失去了英勇就义的英雄气概。
而后,她被莫名其妙关在小黑屋中,也不知外面是什么光景,病还没好完,在里面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口干舌燥、肚中空虚、浑身酸痛。
这会儿是事发第三天早上。
徐立方在他爹徐坚房门口跪了一夜。
新纳的小妾花枝乱颤从徐坚房里出来,徐立方头也不抬,当然也不知道他爹甩了袖子就走了。
等到下午他爹从刑部回来,终于传他进去,没人敢上前扶他,于是他自己双手扣地,颤颤悠悠从地上站了起来,可惜腿上酸麻无力,没完全站起来就立马又跌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