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页
再一次被挡在门前,白秋耐着性子跟阿苦解释,告诉他自己不让他代劳的原因。
“你哑巴,说不清楚话,锦儿被下药,对他,对上官府都是很不好的,我得跟大夫说,求他,别把事情泄露出去。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事容不得一点闪失,我知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会戴好面纱和斗笠的,不会让外人发现我。”
“咿咿!”(不是发现,是你,你还病着!)
阿苦剧烈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又指指白秋的。
白秋的腰整个是弯的,他脚都站不稳了,要怎么出去?阿苦恨不能回屋拿出镜子给白秋照,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小小的铜镜映着白秋苍白的脸,那只向来丰盈透着水色的唇咬满了牙印,圆圆的眼睛下是好大一圈乌黑。他分明一晚没睡!腰、屁股都是痛的,全是渗着血只浅浅结痂的伤口。
这样的他连下床都费劲,又要怎么走到外面?日头那么大,万一出了什么事,或是人当街晕倒了又该如何?
阿苦急地直抹泪,他辛苦熬的鱼片粥白秋不喝,他认识的白秋,不是个会拒绝别人心意的人,况且粥都做好送到嘴边了,他不喝就只有一个理由,他喝不了!他喉咙有伤。
听他说话,那细细的如抽丝一般的声音,阿苦就知道白秋的喉咙也被戳破了。鱼片粥那样绵密的米不行,只能是碎米或清浅的汤汁,稀糊糊的他才能喝进去。
秋哥儿!他们的秋哥儿被搓磨成啥样了!
“咿咿咿咿!”
阿苦把头狂甩,背死死抵住门。
白秋出不去,日头一高,脑袋一晕便倒在地上,阿苦把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