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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捡起纸团,读了上面的字,把纸团揣进兜,然后到白秋住的主屋,从床头柜翻找出一条帕子,再把帕子丢在狗洞下。做完这一切,他也没回屋,而是先到厨房,将兜子里的纸团烧毁,等所有痕迹都清除了,他再施施然回到房间。
白秋正坐在浴桶,一头雾水地望着他,“巴掌怎么了?为什么会叫?”
“咿。”
阿苦用手比了只小动物,又撅着嘴倏了两声,白秋立刻懂了。
“原来是老鼠,它又跑去抓老鼠了?吓得我,还以为是什么人找来了。对了,老鼠呢,你赶走了?”
“咿。”
“好,那我也不洗了,我刚搓了几下没搓出泥,就这样吧。阿苦,你去厨房取饭,我穿了衣服,我们就吃饭。”
“咿!”
阿苦乖顺地点头,白秋说的话他从来都是前一秒说后一秒就执行。
十四岁的孩子,穷苦出身,为人憨厚老实,干活也不偷懒,又是天生的哑巴开不了口传不了闲话,这样的人谁买了不道一声省心?谁能想到,他会是别人的内应?且这步棋从朝晖买人的那天就开始布置了……
原六揣着帕子,一路小跑回原宅,原平给他开门,告诉他原隋在书房。
原六低着头,沿廊走去,到了书房敲门,只听一声清雅的“进”,原六便跪在了地上。
“见到人了吗?”
“没。”
原六答:“似乎是朝晖交代了不许他们给外人开门,阿苦也不敢,我们是在狗洞里交换的信息,我把爷你的意思传了,他也取了哥儿的贴身之物。”
原六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递给原隋。
原隋皱着眉,瞧着手中普通的白色帕子,实在瞧不出它与白秋之间有任何关联,倒是原六在地上多嘴。
“其实爷你不用怀疑,我觉得你要找的白秋就是那个白秋,我已问过阿苦好多次,容貌,身量,爱好,就是白秋!不可能重名,不会有错,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在他府上干过,被他顺势藏起来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我也知道应该是他,只是没亲眼瞧见,总怕有意外……”
原隋收起帕子,对原六说:“你让阿苦继续盯,最近我都不会再有动作,叫他也机灵点别露了马脚,如果我要拿人,会提前知会他,在我没知会他之前,告诉他别擅作主张。好了,你出去吧,把原平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