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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咿。”

厨房的饭快好了。

“做了什么？”

“咿，额，咿。”

“圆的，是鸡蛋吗？你蒸了蛋羹，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蛋羹拌饭了？”

白秋看着阿苦费力地比划出一个圆，眉目浅笑，“农家小笨鸡下的黄油油的鸡蛋，蒸出的蛋羹，铺上葱花，倒上酱油，就着饭好吃的不得了，如果再有两碟萝卜咸菜，就太好啦！”

喟叹着把头仰后，略带几分烫的水将他的全身细致地包裹，泡在水中，白秋身体舒展，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

“还好有你陪着，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三小姐和锦儿生气了，我感觉不能是因为我，但也叫不准。唉，说白了，像我这种偷偷摸摸被人养在府外的就是会有这种顾虑，阿苦，你知道我是给人做小，会不会瞧不起我？”

“咿，唔！”阿苦使劲摇头。

白秋却撩撩水，露出一个苦笑，“你是在安慰我，要是正正经经的又怎会连门都出不得呢？我还想将来等风头过了，到外面摆摊做生意，直到见了朝晖，听了他的话，才知自己是多么天真！是啊，我怎么忘了，我是个妾。不，我连妾都不算，我没有名分，又不被承认，就是偷养起来的小暗兔，这暗兔哪有抛头露脸的，是我认不清自己了。”

“咿，唔唔唔！”

阿苦头摇的更使劲，他拿起皂角团，想给白秋搓背来转移他的注意，省得他再胡思乱想，却听见外头传来了巴掌的叫声。

“巴掌，它怎么了？”

白秋把着浴桶沿，就要站起。

阿苦按住了他，示意自己出去看。

他跑到院子，巴掌就在小侧门，具体说是小侧门的边上，对着个狗洞正凶狠地呲牙咧嘴。

“咿！”

阿苦过去驱赶着巴掌，平时巴掌都听阿苦的，这次却死守着狗洞，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低音，竟是怎么都不肯离开。

阿苦低头一瞅，果然，狗洞那站着一双脚，外面有人！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个人他好像认识！

“咿呼呼！咿呼呼！”

阿苦一边顺着巴掌的毛，一边后退去拿桌上的狗绳。等他把狗系上，再牵去旁边，没了陌生人的味道，巴掌很快就安静下来，态度也柔软。

阿苦丢给他一块肉，他叼住用爪子扒着吃，阿苦就趁它吃肉的功夫，转回了小侧门，蹲下，朝狗洞咿了两声，一个小纸团随之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