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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满抓住冬冬的手,贴心地搓揉。
自打白秋消失,他和冬冬都有所成长,尤其冬冬,进步简直可以用飞快来形容,不仅说话好听,办事还非常牢靠,每走一步,都把方方面面顾的滴水不漏,并学会了做饭,这是他之前最不擅长的。
夏满还记得,当初他颓废地躲在冬冬的账房间,冬冬只会给他煮白水蛋。可现在,什么家常菜、汤面、炒面、卤味、酱菜他都做得,加上一手算账的绝活,抛开出身来讲,冬冬其实是个很聪慧的家伙,面容不够清美,瞧多了也不难看。
夏满因曾经拥有过白秋,和冬冬结契后,老也憋不住拿他跟白秋对比。作为一个年轻有需求的男人,在那件事上,冬冬干扁的身材是永远比不上白秋的。如果白秋是一颗丰盈糜烂的果,冬冬就是青涩僵硬的,味道不好,却不担心这颗果会从手中溜掉。
半年的时间,沉淀了夏满的身心。
他还是会想着白秋,念着白秋,午夜梦回,好几次是春梦,梦中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白秋。冬冬从未入过他的梦,也正因如此,他明白了梦境与现实的不同——白秋是绚烂的、美好的;冬冬是朴素的、踏实的。前者短暂,后者真实。
夏满选择从云端回到地面,去拥抱真实。他贴着冬冬,静静地倚在马车边说悄悄话,他问冬冬住哪,以上官泽的脾气,是不会留下冬冬的,最近的客栈从这出发至少要走三里路,夏满心疼冬冬,可冬冬却说:“我有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