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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水酿的浆,哪那么黏呀。”
“是咯,是南瓜水酿的,纯纯的南瓜水,多的料我一点没加,该是没滋味的,你说甜,那是你说谎!”
“我心里甜,你亲手做的,苦的也是甜的。”上官泽笑着朝白秋眨眨眼。
白秋耳边“轰”的一下,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感动变成了羞臊和别扭。
他觉得阿泽还是喜欢他,并没有完完全全退回当朋友,可阿泽不承认,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不喜欢的事,他一件也不做。
他不喜欢结契,他就再没有提过结契;他不喜欢过于亲密的接触和纠缠,他就再没有轻薄过他。
阿泽,像是天生脑子里有一把尺,每当他快到不耐烦的临界点,他就缩回去,等到他心情舒展了再凑上来。偶尔拥拥肩,摸摸手,浅尝辄止,说它是qíng • sè的暗示,连白秋自己都觉得苍白。
阿泽捎过来的几本书,他还是会讲,他喜欢围着火炉喝着茶,嘻嘻哈哈地讲故事,其中也夹杂着荤段子,总是把白秋闹的脸红,却也不会将其归结为调戏,为什么呢?白秋明显感觉到阿泽看他的眼光里带着情,可当他仔细地往里看,试图找到他的把柄,阿泽又会认认真真地把那些泛滥的情意收起来,然后放出他最擅长的坦荡,能以假乱真的坦荡。
弄的白秋老也搞不清,阿泽,究竟是真斯文,还是假正经,用后者形容他似乎也不太公平。
白秋慌忙避开对方倏而炽热倏而清泠的眼神,捧着小狗,不作声走向火炕。
上官泽却在后面呼唤:“秋弟,我的礼还没送完呢。”
白秋回头,“你还有什么礼?”
上官泽从箱子里拿出两件狐裘,“在外面,你得跟我出去一趟。”
“这狐裘又是从哪来的?”
白秋安顿好小狗,惊讶地抚摸着男人递上来质地如水的狐毛衣,这一看就是极名贵的,阿泽那件是黑色的,他这件黑中带紫,顶部的毛比底部要光滑,应该是缝合了貂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