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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默默走回屋把门闸上,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把自己卷在被子里,除了吃饭和给巴掌弄饭,都卷着被子,像一条犯懒的春蚕。
他不敢出摊,怕力巴在摊子处等他,那时他该怎么面对?
想不出对策他就会惯性地想锦儿,当年村子里有干坏事的娃在他回家的路上打埋伏,都能被锦儿捉住,作为外来户的锦儿在村子里一无人脉,二无手艺,就是个五谷不勤的笨包,偏偏在喝退孩子上比他有威慑力,人缘也好到离谱,那些看了他就烦的姑婆,没一个因为他迁怒锦儿。
有了锦儿,就像有了个储运匣子,连他这最倒霉的人都能沾光受点善待,要是老天爷没把这匣子收回去,要是,他还跟锦儿在一块,日子也不会如今天这般不顺。
白秋不能闲下来。
他有一种闲下来就会犯的毛病,相思病。
柔软的被子擦在脸上。
鸭贩厚儿的样子早已模糊。
白秋能够设想今后唯一和自己有牵绊的人是原隋,可他唯一想牵绊的,只一个锦儿。
第四天,雨停了,太阳烈了,挂在天上,如同一只赤金色的脸盆。
巴掌死死咬着武天鸿,疼痛让男人恢复了几丝理智,看着喜欢的小男人衣衫破烂地抱着木棍发抖,愤怒被愧意冲的不知道去了何处。
“我,我喝多了,哎!”
他一手拎着狗颈子,一手拨开踢倒的凳子,这是非常熟练的治狗伎俩,巴掌本能地松开牙。
武天鸿从狗嘴里脱身,向着白秋走一步,白秋就退一步,也不说话,就一味地打颤,直到男人擦肩过了还在打。
巴掌被捏了颈子呆了几秒反应过来想要继续冲,被白秋叫住。
“回来吧巴掌,回来。”
就当他是喝多了,尽管,这屋里一点酒味也闻不着,但事情还能怎么办?
找玉茗?找编头?还是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