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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眼前一黑，身体软倒。

“宝宝！”

于是，新婚之夜根本没留下什么旖旎的记忆，而是因呼吸性碱中毒晕倒进了急诊室，在单人病房度过了一夜。

等第二天早上睡醒，人也恢复得差不多，才问他照片里的人是谁。

得到的回答是奶奶。

沉默了一会后，问他为什么陶文怡不是女朋友，却撒谎说是前女友。

陪护的男人也陷入沉默，然后，问：“我什么时候说她是我前女友了？”

江恬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一顿，看着他说：“你说她喜欢你，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也只好喜欢她一点。”

陆念闭了闭眼，捂一下额头：“那就是女朋友了？”

——又于是，明白痛苦之源是自己想多了。根本不是女朋友，一来那个女生喜欢的是同性，二来他那天的意思也不是那女生是他的女朋友。

沉默，沉默。

江恬看着他说，委屈巴巴地说：“你编造谎言，你骗我。”

陆念挨近，很欠揍地冲她扬眉一笑，低声说：“老婆，谁让你这么好骗呢？”

江恬：“……”

江恬：“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