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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闻已然单手抱着他解开了玉带勾,另一只手已经将窗子关严实了,话出口也变得酸溜溜的。
“一会儿是言过非,一会儿是朱端、王容歌,现在又绕回谢原了是罢?人还躺在我怀里,心就飘到别处去了?”
祝约早习惯了晏闻青天白日的胡来,他不重欲,但足够大方敞亮。
任晏闻在脸上落下轻吻,一双眼望向格窗的暗影,喃喃道,“我只是不希望他造出来的火铳打在同胞身上。”
晏闻眼中彻暗了下去,他埋在祝约颈间轻声道,“那就看我如何用你送给我的大礼。”
秦王府后堂,日光正好。
谢原揽高了衣袖,呆在自己的一方小院子里拨弄着铳膛,火铳的药室部已被他弄成了圆状,一旁散落的尾銎寒光照人。
他不喜纷争,却无可奈何地要做出这些夺人性命的东西。
来到曲靖后一切仿佛安定下来,谢铮原本就与秦王交好,又因祝约这层关系,整个秦王府对他都是礼遇有加。
他心中也平和不少。但午夜梦回时,谢铮总睁着一双血淋淋的眼问他,真的该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