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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再停下商讨谁在上的问题怕是两人都要疯掉。
祝约看了眼神志不清的晏闻和那只包着绷带的手,皱了皱眉,而后有些无奈又顺从地点了点头。
头一次开荤总是难以收敛。后半夜时,祝约已经说不出话了,绯红的喜袍和素白纱衣都被扔在地上,皱成一团。
床头烛火燃尽,只剩几缕淡淡的月色照进屋内。
书房里的罗汉塌极窄,只有一床薄被以供小憩。
(再脑补200字!)
祝约闭着眼抱住眼前人,听晏闻边作乱边在他耳边引诱般喊夫君。
然而他嘴上喊得好听,每一次动作都几乎将祝约逼出眼泪,直到最后累极睡着,晏闻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云破月出,大片清辉透过后窗洒进来。
装痴喊痛的人眼中是一片清明,那药确实有点用,但他在祝约去取药时就已经清醒,他不过是想让祝约对他全然卸下伪装罢了。
毕竟各方重压之下,每天还要披着平和的壳子实在太累。
晏闻希望祝约可以再坦诚一点,不论是善念还是恶念,只要是这个人的,他都会欣然接受。
因为从少年时开始他就心疼这样的祝约。
如果这场滑稽的大婚让祝约不高兴了,那么自己就给他一场高兴的洞房花烛夜。
他得偿所愿,还有了意外之喜,居然哄得小侯爷说了一句自己爱听的话。
晏闻紧紧抱着祝约,怀里的人早已累得睡死了,神情是放松的,淡色的双唇被咬成了殷红。
他没忍住低头又亲了一下,而后用极轻的声音在他耳边道。
“今夜过后,应该是我不会放你走了。”
第66章虎符
祝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书房外已经大亮,窗纱外竹影摇曳,天光明媚,依稀能听到落叶的声音。
他一向浅眠,受伤时睡不着每晚都要灌一碗熬浓的安神药,昨夜倒是没喝药,反而是筋疲力竭睡死过去,一梦到日上三杆。
床头已经熏好了安神的沉水香,身上还酸疼着却格外清爽,朦胧记起清晨时晏闻替他擦了身子上了药,知他怕羞,连同里衣也整整齐齐地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