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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在为这番打算寻找一个绝妙的借口,“明日去定侯府传旨,就说赐婚小定侯和寿光县主,让礼部挑个吉日完婚,清明后一道回曲靖府去罢。”
人人都知寿光县主因一场大病身子孱弱,派去西北的密探早就来报,朱婳脑子坏了,身子也废了,恐怕连生儿育女也不能。
这些年要不是秦王娇养着,恐怕早就没了命。
承泽帝是真的要定侯府绝后。
王伏冷汗起了一身,他不能说出任何驳斥之言,只能回话道,“奴遵旨。”
祝约在夜风里沿着南府长街很慢地走着,两侧宫墙和血的颜色一样,他知道自己散着头发,肩头还晕着狼藉血迹,模样一定像孤魂野鬼一样吓人。
但他不在乎,离开侯府时那场打斗犹在眼前,净澜冲上来被徐逢重重踹在墙上,仆从更不是锦衣卫的对手。
他在混乱中朝南墙比了手势,示意侯府暗卫切勿轻举妄动,而后他看着那件喜服一字一句道,“我随你们走。”
望江楼是皇城里的一梦荒唐,承泽帝是这巍峨大内最疯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