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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不给?”祝约瞪着他不说话。
闲亭瞥他一眼,“这封信可是于羡鹤于大人派人送到洞玄观的。”
祝约继续不言不语地瞪着他,闲亭不为所动,反倒开始揽着袖子念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一炷香后,祝约终于忍不了了,他深吸一口气,破罐破摔道,“是,是很苦,想明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是我的以后,这七八年我见他一次难受一次,老头你非要我承认做什么呢?”
“没什么。”闲亭终于满意,他掏出一卷竹筒,在空中抛了两抛,祝约面带怒色伸手勉强接住,只听那老头说,“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人间事无小事,你要是憋坏了身子,贫道怕祝将军回京给我一枪。”
祝约拿着竹筒不语,他看着闲亭说完就晃晃悠悠地走了,衣角的破补丁随风抖着,灰色的背影与满山翠色融为一体。
只留给他一句莫名的话,“若有心事不足为外人语,付与山鬼听啊。”
祝约回到道院已经是日落西山,没了净澜和谢原的院子有些冷清,他被人戳穿了陈年的心思更是难堪。
等回到自己的卧房才将那只竹筒打开,信纸上果然是于羡鹤的字迹,只匆匆写了几句话并让他亥时秦淮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