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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那是不该的,夫子教的三纲五常,行规蹈距都在告诉他,有悖伦常之事终究上不得台面,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那时他还年轻,固执地觉得不和晏闻说话就能好,于是日日板着脸不搭理人。
晏闻是个识趣的,搭话几次小侯爷总是冷冰冰的,怕是金陵的公子哥儿瞧不上他这个小地方的商户子,也就找旁人去了。
祝约冷了晏闻一段时日,又把自己关在灵岩山藏书阁抄了三天心经,几乎抄成了个了和尚,气性才消下去不少。
他以为自己好了,然而第三日他走出灵岩山山门时,正迎面瞧见晏闻探着身子去够一簇水面上的桃花,旁边站着一身鹅黄比甲,笑得烂漫可爱的康南长公主。
那股消下去的气如同排山倒海般卷土重来,将好不容易稳下来的心境搅了个天翻地覆。
也是那一瞬间他突然悟了为何当年父亲跪在爷爷面前立下只娶母亲一人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