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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谢尧诩来的实在是蹊跷。
顾徽止隐约觉得,怕是盛京城的风又要起来了。而这一起,又不知道要耗上多久,牵扯进多少的人。
她被拘在这高高的院墙里,所见之物,也都是程祁想让她见到的罢了。
第20章
深夜。
原本白天的时候还是晴天,到了夜晚,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初春的雨总是有些清凉又舒爽的,伴随着碎碎的雨声,整条街仿佛都陷入了长眠。
一条幽暗的长街之上,只有宣北侯府还微微的亮着光。
烛光摇曳,肃穆的正堂内满是暗色的漆纹,正中间的横梁上安稳的躺着一柄长剑,通体乌黑,剑柄处被一张动物的皮毛所缠绕。
这柄剑的主人如今青衫拓落,端坐在筵席之上,眉眼凌厉。
“侯爷,今日的事顾礼之并没有多想,只是……他恐怕已经对侯爷来意产生了怀疑。”坐在他对面的人缓缓的将兜帽摘下,却全然没有了白日的疯癫之气。
“嗯。”谢尧诩点了点头:“他只要怀疑不到你的身上,便无妨。”
邹廷:“属下已经派人大肆宣扬此事,不过来没来得及上达天听……属下未可知。”
何厉:“知不知道早晚的事,我们这位陛下向来敏感多疑,只要宫中有人提起,他便也就知晓了。”
宫里人多口杂,不乏爱听坊间趣事的,况且顾家也不是无名小卒,这事兴许会成为百姓的饭后谈资。
“这样还不够,你有机会便去顾家门前徘徊,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与顾家有瓜葛。”
何厉附和道:“是。”
“稽查司那边怎么说?”谢尧诩侧目看向邹廷。
“程主事说全由侯爷做主,想必是有自己的图谋。”
“顾礼之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太子能有今天,全都是他的功劳,你要谨慎些,如若被他发现了端倪,可就全盘皆输了。”谢尧诩声音清冷,说话的时候眼神落在那柄长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