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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完这句后,立马又有人不屑道:“若是寻常男子倒也说的通,可这谢侯爷是什么样的人物?身边不知有多少女君缠着,花容月貌的也不少,怎么偏偏看上了这个野丫头?”
“别是多想了,那谢侯爷说不定只是随口一说,你们几个也不必猜来猜去。”有人鄙夷道。
——顾徽止径直回了卧房,将那些嘈杂的声音全都隔绝在了门外。
“也不知这些小女君都看上他些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一张脸?那未免也太敷衍了些。”顾徽止怀疑道。
阿绫笑道:“那是女君对谢侯爷有偏见。宣北侯府如今就只有他一个人,若是嫁过去,既没有婆母的约束,并且过了门就是侯夫人,无上的荣华富贵,再加上谢尧诩身上有赫赫战功,是富贵也有了声望也有了,怎么会有人不心动?”
顾徽止一想,也确实如此。
盛京城中年龄合适的公子哥不少,可是像谢尧诩这般条件的却是屈指可数,或者说压根便没有。这样说来,他除了性格古怪些,倒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算了,总归你我惹不起,躲着就好了。”
阿绫:“可我瞧着,他也不算是什么恶人,不过就是性子冷了些,看上去不好相处罢了。反正顾家与他没什么关系,女君兴许是最后一会见他了。”阿绫思索了片刻,道:“不过也是奇怪,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来参加顾家的定亲宴。”
“他才在朝堂上与太子交恶,而今便大摇大摆的来了顾家,说他没什么图谋,倒是没人会信。”
他这么做,就相当于在太子耳边敲着锣鼓告诉他:“我就是要成心与你作对。”太子见状必生警觉,就连顾礼之在接下来行事也会慎之又慎。
谢尧诩这招出的猝不及防,法子也太过蛮横无理了些,但好就好在单刀直入,远比细水长流更让人怀疑,太子一党慌乱他在谋划些什么,可也摸不到头脑,这就是谢尧诩的高明之处,
阿绫:“能有什么所图的?我瞧着今日的宴席也还算顺利。”
至于他图什么……
顾徽止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定与顾家有关,与太子有关。
左右都是前朝那一码子事。
阿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到:“那这样说来,若是顾家……”
“放心,有稽查司在,不会让我们两个出事的。”
其实远远不用考虑到稽查司的地步。如果顾礼之那么容易对付,晟王也不至于在两年前被太子赶出盛京城。
话虽如此,可是一直到了现在,顾徽止还是不知道程祁为什么要将她送回顾家。她了解程祁,他不会做无用的事情,凡事必有其自己的用意,而今一声不吭的将她送来顾家也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不过是他不愿说罢了。
阿绫点点头:“女君说的对,有主事大人在,我们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