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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芳菲坚决拒绝离婚的态度让他对她彻底地绝望了,他被激怒了,他决定要除掉她。徐天诚找来近十年的空难事件资料,并就航空公司,空难地点,天气情况等做了一个软件进行分析。他选定了几条凶险异常的航线,其中一条是途经南太平洋的夏威夷航线,他鼓动夏芳菲沿着这几条航线旅游,并殷勤地给她买了机票订了酒店。在夏芳菲看来,徐天诚这么做是爱的表现,她要在命运的诅咒降临之前,带着对这个世界以及对他的爱的眷恋平静地离开。
前几条航线夏芳菲均平安归来,只剩下最后一条夏威夷航线了。1个多月前,徐天诚投保的保险公司打来电话,说要核实投保人、被保险人、受益人身份,他知道她确实出事了。
夏芳菲罹难后1个月,徐天诚认为的最佳的投资机会终于来了。他分析石油期货近2个月的交易记录后认为石油期货价格已经到底了,他把身家性命2000万元加上8倍的金融杠杆全买了涨,结果一夜之间跌了50,他破产了。
毫无疑问,跟着他同步操作的投资公司也破产了。徐天诚的前老板气急败坏,投资公司起诉了他,要求他承担侵犯商业秘密的侵权责任,要求赔偿5000万元并申请法院查封了他的公司。
而在此之前,许采裳用公司的1000万投资一个稳赚的项目,事后他才知道,再后来,许采裳连同那1000万都杳无音讯。
一夜之间,徐天诚从一个创业精英沦落成一文不名的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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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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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芳菲罹难后不久,保险公司报了案,江南新区的警察找到徐明诚,说是要调查他涉嫌保险诈骗的事情。
大学期间,徐明诚也自学了一些法律,如《民法》、《刑法》、《婚姻法》、《中国法制史》等,他知道他并没有保险诈骗,他没有“以非法获取保险金为目的”,夏芳菲的死也不是他“积极追求或是放任的结果”,他既没有shā • rén也没有骗保,这完全就是个意外。当然,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不能说的,当然说出来警察也定不了他的罪,因为“罪刑法定”是刑法的基本原则——就法律知识储备来说,他也并非完全是个素人,警察是唬不了他的。
既然已经掌握了法律的高深要义,徐明诚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在他的总裁办公室,他接待了两个年青的警察。前台的小姑娘端来两杯他为了装点门面的巴西咖啡,咖啡飘着淡淡的香气。
警察的眼神并不犀利,不如当年张长安讯问他时眼神中那道冷冷的光芒更有穿透力,他判断这两位警察的从警时间应当都不长,这让他的神色更为放松。
“徐先生,因为是例行公事,我们就不说客套话了。你老婆,也就是夏芳菲,在本月8号飞往美国夏威夷的途中遇到飓风,飞机失事,机毁人亡,没有一名幸存者,而你恰好给她买了三份高额保险,对此,你有何解释?”一名警察问,另一名记录。
“我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徐明诚按捺住心中的怒气,这些警察,总是要你证明一些莫名其妙的逻辑命题。
“就是让你解释为什么要买三份保险,而其他的乘客大多买的是一份保险,而且是附加在机票里的保险,而你买的是商业保险。”警察也有些火气。
“别人买几份保险我不知道,也不是我管的范畴。我买保险是征得被保险人同意的,而且保险公司也愿意承保啊,我买三份保险的主要想法是万一她受伤了要治疗,这些钱也能起到些作用,而不是期待发生保险事故,得到保险理赔。再说,每次芳菲去旅游,都是三份同样的保险,都是旅行社代为办理的。”
“这个解释也还算合理。不过,徐先生,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或是预感到夏芳菲的这次夏威夷之行会出事?”警察斜眼扫视徐明诚,徐明诚感到了阵阵寒意。
徐明诚怔了一下,摇摇头,警察的这个提问很是锋利,他只能避其锋芒,“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有预感,还有,你们稍等一下。”徐明诚站起身,“我找点以前芳菲的旅行资料。”
徐明诚拿出了很多他给夏芳菲买机票和保险的单据,什么欧洲、非洲、南极洲之行,无一例外都是三份高额保险,受益人也都是他,有的旅程中也曾险象环生但最后都平安归来。其中的南极之行最为凶险,夏芳菲是乘飞机到阿根廷的,在降落时飞机遇到侧风,差点被吹掉进海里,夏芳菲给他打电话,他虚情假意地让她立即回来,不要再去南极了——他深知她的性格,越是阻止她做什么,就越是促成她做什么,她这样的性格也让他获益良多——想让她做什么,旗帜鲜明地反对便可。在去南极的船遇到了大风暴,差点船覆人亡,但她却如神迹般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