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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晴举起巨觥,一饮而尽,眼中流露出凄楚之色,道:“都怪我少不更事,嫁了一个纨绔子弟,婚后他便翻脸,整日对我拳脚相加。那日,阿兄看见我受欺负,气急了,便和拙夫打了起来。拙夫虽是个禽兽,修为倒不弱,临死前重伤了阿兄。”
霍砂沉默片刻,道:“你上回说的是你被一个好色的帝君看上,令兄为了你,和帝君大打出手,受了重伤。怎么这回又变成你嫁了个纨绔子弟?”
钟晚晴眨了眨眼,道:“我说过么?唉,都差不多,你别这么较真嘛。”
霍砂看着她,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雾里看花,只见其轮廓绰约,细枝末节都很朦胧,叹了口气,道:“你不是去宰那只大肥羊了么,收获如何?”
钟晚晴道:“他说面具有些瑕疵,等修补好了,再送给我。”
霍砂并不觉得奇怪,钟晚晴对男人的吸引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只是嗤笑一声,对自己的同类表示不屑,道:“好色之徒。”
桑重也是好色之徒,阿绣在屏风后沐浴,他听着哗哗的水声,手中的书半日未翻过一页。
“桑郎,什么时辰了?”
“未时三刻了。”
“扶奴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