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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一口气跑到楼下,跑到灯火憧憧的夜市口,将自己埋藏在人声鼎沸之中。
原先,她要让庄建恭道歉的,纵使性情乖软,也不代表她没有底线。
但直到祁鹤说话,她的身体有什么东西被连筋抽去,她只想逃离。
明明该说抱歉的不是她。
女孩望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接起来电。
他声音愠怒:“你去哪儿了。”
“我车停在平安路,过来,带你去祁家。”
温岁始终没有说话,他等了会儿,不耐烦地问:“你在怄什么气。”
“没有,”她轻声说,“我东西落家里了,你先去吧,我坐地铁过去。”
“行,别迟到。”
半晌,温岁理了理头发。
一个人走向地铁站。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她能够承担途中所发生的任何艰辛和苦楚。
就和几个月前祁温两家决定联姻一样,那晚母亲唤她去书房,姐姐温如故也在。
她坐在琉璃灯旁,绚丽的光辉映照在侧脸,真实且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