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哄我脱衣服,这次还要哄我穿女装?
大遥今儿回来还说呢:“东家和这位公子什么关系啊?我咋瞅着有点不正常捏?”
可惜大遥不知道祁誉是个女子,只以为这两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
“东家,您今天没见着,我一去门口击鼓鸣冤,几个衙役立马把我引进去……”大遥一边给祁誉添茶一边在祁誉面前表功。
正大吹特吹着,老何引着马文才进到屋中,一脚踹他屁股上:“得了,没马公子谁认得你,这事哪儿能办成?”说着随手拿起一块净布擦了擦凳子让二位做。
大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祁誉端起茶盏浅啜一口,见里面未放茶叶,笑着点点头,冲老何道:“他也算尽心,这事还多亏有他,要是外面那帮小伙计,估摸着都不敢往衙门口凑。”
大遥听言露出得意的笑脸,眉毛就要挑到天上去。
老何伸手拍拍他的头:“出去吧,还在这儿杵着作甚?没听东家已经夸了你吗。”大遥这才听话地出了屋。
“您别太惯着这帮小的,杵这儿就等您赏呢。”老何关上屋门给祁誉解释道,顺手接过茶壶给马文才添了一杯。“马公子莫怪,大遥年纪小,若是有什么言语冲撞了您,您莫要放在心上。”
祁誉放下茶盏:“他事情办得好自然要赏,你看着给就行。”末了又添上一句:“他若嘴严再赏,但凡透出去一句,十倍罚回来。”
随后托着脸转向马文才,含笑着细看几眼,又觉不好意思垂下眼眸。
老何点头应下,怀中那封书信不知该不该取出,马公子算不算外人?这事儿他知情吗?
祁誉忽然开口:“你老家…可还安好?需要什么就开口,难为你这样实心办事。”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老何瞬间明白其中意思,主子这是问张宋的情况呢。
老何清了清嗓如实回道:“一切都好,只是我那侄子老毛病犯了,前段时间抓贼……又伤了腿脚。”
祁誉登时紧张起来:“他没按我的药去吃?”
“吃了吃了……这次是外伤,嗨…小孩子淘气,不打紧的。”老何一面回想书信内容一边斟酌用词。
听他俩这样一说,马文才便想起来那个大眼睛少年了,问道:“上回那个男孩儿呢?叫什么张…宋?这次来怎么没见着?”
老何不疾不徐接话道:“那孩子回家乡了,还是东家心善,派人送去的。”
话说到这儿忽瞥见祁誉捻指尖的小动作,立马明了,转了话锋:“东家去瞧瞧账本,北边战事频频,咱们的生意是越做越热了,就连西南那边都要和咱们做生意呢。”
祁誉站起身整整衣袖,转身对马文才道:“文才兄等我一会儿,我看了账本就回。”然后交代老何取些好茶叶泡上。
马文才本想跟她一同前去,可祁誉顾念他替自己奔波一晌,叫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