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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当世无双的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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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大夫咬了咬唇,“我不能长年累月无所事事,行医不过是打发时间。公子千万不要高看我。”

“好。”萧拓话锋倏然一转,“你的亲人朋友共十三个,两日内,我把他们接到此地可好?”

“你要做什么?”席大夫不慌乱,只是恼怒。她喜欢他,他却要劫持她的亲友,还有比这更令人心碎愤怒的事情么?

“千万不要跟我讲道理。”萧拓唇角一抹残酷的笑,语声缓缓的,凉凉的,“你不肯治病救人,那就不治了,我不勉强。我杀你亲友,只是图个乐子,你也别让我扫兴,跟着看个热闹就成。”

“荒唐……疯子!”席大夫简直要被气晕了。

萧拓继续道:“另外,你至今未曾婚配,却跟几十个男人睡过,还生过俩孩子。”他也是急狠了,豁出去了。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这触犯到了席大夫另一个底限。她一直清清白白守身如玉。

萧拓笃定地道:“这是实情,我请江湖弟兄帮忙,不出三日,你就会成为四海皆知的□□,如何?”

“我跟你何怨何仇,你要这样陷害我?!”席大夫声音变得高亢尖锐,“我对你……你怎么会是这种人?”

“只有这样,你才会明白,有些传言不足信。”这女人不就因为攸宁的名声才横加揣测么?他就是要治一治她这种病。

席大夫对上他森寒的视线,已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知何时,萧拓手中多了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刀,他凝着席大夫的手,“你并非真正的医者,那就换个活法。留下你的手,去诏狱度过余生,如何?”

“不,不……”席大夫声音沙哑,猛力摇了摇头,“不需如此,你不过是要我医治尊夫人,我答应,我尽全力医治就是了。”

她是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爱唐攸宁,不论唐攸宁做什么,他都认为是对的,何须他人置喙。反过来,比照着对妻子的爱,给她的只有残酷,因为她若不肯出手医治,就是他的杀妻仇人。

活着,不进入诏狱那种鬼地方,比任何事都重要,反之,她会一无所有。

“那多没意思。”短刀在萧拓掌中不紧不慢地旋转着,“我想了好几日,才想出这些消磨时间的事由。”

席大夫哭了起来,“是我糊涂,我知错了,求你饶了我们。”

“当真?”

“当真、当真!”

“去写。”萧拓指了指临窗备好笔墨纸砚的一张桌案,“我信不着你,方子不对症,便还照我的章程来。”

席大夫狼狈地爬起来,走到桌案前。两名丫鬟踉跄着跟过去,抖着手帮她铺纸、磨墨。

萧拓收起短刀,起身晃了晃颈子,踱步到门外,就看到了扶焰。

扶焰打个手势,与萧拓一起走出院落,“我其实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萧拓挑眉,“你以为——”

“以为你要动之以情,来一招美男计。”扶焰绷着劲儿说完,哈哈大笑,像个开心得不得了的孩子。

“混小子。”萧拓被他情绪感染,也笑起来,“我不是君子,却也到不了那地步。”

“走,好好儿喝几杯去。”扶焰携萧拓去自己安歇的院落,“方子可用的话,明儿一早我陪你回家,给我小嫂子治病。不用那混帐东西去碍人眼。”

“最好不过。”

夜恢复了本有的静谧祥和,风与月变得更加温柔。因为两个男人之间的友情,变得更加深厚。

席大夫写了以前开的对症的方子,其中包括行针的步骤。

扶焰与小李太医等人看过之后,确实是可用的良方,根据攸宁的体质调整两味药,行针则与方子相辅相成。

萧拓心境前所未有的开阔,很有种与攸宁时来运转的感觉。

扶焰言出必行,每日亲自到萧府给攸宁把脉,行针则是用了一名颇通穴位的女手下代劳。

攸宁也没细究原因,只想着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一阵了。

与此同时,萧拓安排的各路人手赶往金陵,长公主的亲笔供词送到了内阁,经核实后转呈皇帝,皇帝也终于见到了阿元。

在这之前,筱霜连续见过他几次,用心铺垫,让这孩子觉出蹊跷,生出与自己相关的猜测,最终被亲口告知时,虽然仍旧是震惊、惶惑、喜悦等情绪交织,掉了泪,却不至于无法承受。

他是本分务实心怀感恩的小少年,而这并不与他的聪明敏锐相矛盾,真相背后意味着的人情世故,他明白。

见皇帝之前,他对筱霜说,我想见见萧夫人。

筱霜问为什么。

他说虽然夫人不稀罕,可我还是想当面道谢。

筱霜对他笑了笑,说实在是不巧,夫人连日劳累,身子不舒坦,实在不得空。

阿元关切地问,严重么?

筱霜心里也没底,笑得有些落寞,说不严重,改日吧,改日再相见。

阿元轻声说好。

见到皇帝,也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的时候,阿元看着她容颜,便知这不是荒诞离奇的富贵梦,他不再是身世不明的人,可这只是理智告诉他的,更多的感觉是恍然如梦。

皇帝见到他,对着他俊美的小脸儿,想到他这些年的处境,心疼懊悔得无以复加,搂着他,无声地哭了一场。

阿元也想哭,但是忍住了。不是想在母亲面前坚强,是根本没法子在她面前无所顾忌地情绪外露。

情分不是一相认就能生出的,皇帝再怎样也晓得这一点,竭力地控制着情绪,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亲自为他安排衣食起居。

阿元一直显得很懂事,也很沉默。

如此过了两日,母子两个好歹是能说一阵话了。

被皇帝问起是如何来到京城的,阿元只说是一些人找到了自己,不知来路。谈及如今的课业,他眼底闪过几分失落,那几位文武师傅,他是非常喜欢的,只是……他说略通文墨,别的并不提。

“不想说?”皇帝轻声问。

“指点课业的人,前两日就不见了。”阿元说。

“不是不见了,是担心连累无辜吧?”皇帝显得有点儿无奈,“就如你以前的安身之处,也不肯告诉我。”

“并不是。”说是这样说,不想透露的仍是只字不提。他若有心,想报答谁总会有机会,不需急在这一时。

皇帝暗暗叹了口气,强笑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便不再问,直到你愿意告诉我。”

阿元欣然点头。

“永和公主一直闹着见我,我把她安置到了一个皇庄,由两个规矩严的师太带着礼佛,等她再大些,便落发修行。”皇帝抚着阿元的肩,和声告知。

阿元敛目思索了一阵,点了点头。那个女孩子,是长公主与人私通生下的,只这一点,就让她一生都抬不起头来。

他不懂,那等尊贵的长公主,何以疯狂至此,最终害人害己。

皇帝沉了会儿,近乎小心翼翼地问:“可曾见过萧夫人?”

阿元摇头。

“想不想见她?”

阿元垂眸,“母亲的意思是——”

皇帝轻叹,“那是真正惊才绝艳之人,我想让她亲自指点你的课业。”

阿元心头一喜,却强自按捺着,“孩儿听从母亲安排。”

“我跟她商量商量。”皇帝抬眼望着眼前虚空,“我……只想学着做一个尽责的母亲,却不是能让你成材的料,幸好还有她……”

唐攸宁无疑是她的克星,更是他们母子的恩人,那过人的才智、理智甚至合事宜的冷酷,恰是帝王最该具备的。

但皇帝并没把握。攸宁完全可以认为,她存心继续压榨她的心血。

此事倒是不急,尤其当下攸宁正称病谢客。

接下来,皇帝带阿元在百官面前现身,经礼部、内务府恢复其皇子身份。

攸宁获悉时,正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望着喜上眉梢的筱霜,笑道:“心安了?”

“是啊。”筱霜道,“百官一见到皇子,便知长公主的供词是真的,加之皇子少年老成,沉稳内敛,有人已经开始盼着册立太子之日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盼着朝廷改回昏君的姓?”攸宁道,“要是皇子是女孩子,永和是男孩子该多好,如此一来,他们来日要效忠的还是女帝。实在是可惜。”

筱霜笑出声来。

扶焰过来了。

攸宁强打着精神到次间见他。每日由他把脉,有时他会亲自煎药,两人已熟稔起来。

扶焰把脉之后,显得还算满意,“看起来,是不会犯病吓到人了。”

攸宁不由笑了,“那自然最好。”

“我能不能在静园住几天?”扶焰问她,“瞧着那两只大猫是真招人喜欢。”

“见过了?投缘?”

“不烦我,阁老引见我们仨认识了。”

攸宁听他说的有趣,笑意更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随你住多久都可以。”转头让晚玉安排下去。

这时候,萧拓得到了一直在等的那个好消息:辽王及其长子被刺杀于王府。

皇帝闻讯,沉默良久。对于大局,这是大好事,另一面,又给了她一记无形的耳光。

萧拓的杀伐好战是为止战,这方面,她的确是出了大错。

数年帝王路,承认自己能力不济是很艰难,可她不得不承认了。

她想,日后大可以在九重宫阙之中,做一个最平庸的妇人。

辽东再不需要野心勃勃的藩王,需要的是体恤百姓震慑外敌的文武官员,此外,辽王次子、三子需得送父兄棺椁进京。

内阁很快有了详尽的安排,递了折子。

皇帝看过,准奏。

徐少晖是被派往辽东的将领之一,欣然领旨。

顾泽自请去辽东做一方的父母官,萧拓否了,道:“你早就外放过,眼下朝廷更需要你。工部尚书已然入狱,便是出来,也没可能官复原职。安心当差,可期入阁之日。”

顾泽大喜过望,诚挚道谢,好几日都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何曾想过,他在官场上也能有踌躇满志之日。如何得来的,他再清楚不过,也永不会忘。

徐少晖临行前,少不得去萧府跟攸宁辞行,管事通禀之后,请他到正房。

见到攸宁,他神色一滞,“瘦了很多,精气神儿也不大好。”

“有么?”攸宁抚了抚面颊,开玩笑,“那我可得找大夫算算账了。”她这是后反劲儿,那些天或许着实累狠了,眼下身子开始找补,没卧病不起已是万幸。

“我听奕宁说,不是有了对症的方子?”徐少晖是真的担心。

“对。”攸宁没法子,只好解释给他听。

他这才心安,“我就说么,阁老总不会拿你的安危开玩笑。”

原来所有人都看得出,萧拓对她是怎样的。可惜,以往她从不往心里去。她笑问:“这下你家老太爷又是喜忧参半了吧?”

“可不就是。”徐少晖嘴角一牵,“一面盼着我建功立业,一面又愁我的婚事,每日训我爹娘。也没事,我娘说了,阁老而立之年才娶妻,别人有什么好着急的,可把老爷子噎得不轻。”

攸宁哈哈地笑。

离开时,徐少晖郑重地叮嘱她:“可千万好好儿的等我回来,这回我肯定尽心竭力,不辜负你们,衣锦还乡时,你总得夸几句,赏几杯酒。”

攸宁保证道,“我现在惜命得很,一定会尽快好转起来。有事儿没事儿常写信。”

“好。”徐少晖笑着挥手而去。

目送他离开,攸宁去了静园。

扶焰的下榻之处,在这边中轴线上的院落,白日里却少不得耗在书房、园中。

此刻,他和初六、十九在书房。

高大的男人这会儿懒散地坐在地上,喂俩虎孩子肉干吃。

“我来了都不出去迎,是不是给我们立规矩了?”攸宁道。

扶焰一乐,揉了揉初六的大头,“你神出鬼没的,我们初六能不挑礼么?”

只是,话还没说完,初六就一偏头,欢实地跑到攸宁跟前。

攸宁笑哈哈的搂住它。

扶焰只好揉十九,悻悻的,“那小崽子成精了。”

“你也没好哪儿去。”

“物以类聚,都没好哪儿去。”

两人越是熟稔,越不乏斗嘴的时候,寻常兄妹似的。

说笑一阵,扶焰道:“跟徐少晖有些交情?”

“嗯,怎么?”

扶焰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差人拿给他,有里面的东西,道儿上的人就得在他跟前做孙子。”

“真的?”攸宁惊喜。

“几时骗过你?”扶焰把十九撂倒,可着性子揉它的背,“这俩小子不让我摸它们的胡子,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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