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0-74
曾经阮糖遭受到一切奚落,冷嘲热讽,他们都已加倍承受。
阮人杰被封杀是广电总局下的命令,因为他生活作风不好,和粉丝有些说不得的关系,后援会也有非法集资、煽动未成年购买其作品等问题,另外还有偷税漏税、阴阳合同的事。
阮玉则是因为潜/规则丑/闻被曝光,她和已婚男人不清不白,被对方的妻子封杀。
出了这些事后,俩人一蹶不振,再无从前的骄傲与荣光,也再不能俯视阮糖了。
曾经,周围的那些亲戚、来往的亲朋,总说阮糖不如阮玉阮人杰出息,现在,那些人又说他们亏得养了阮糖这个好女儿。
他们人前同情阮家的遭遇,人后却骂阮人杰偷税漏税,生活作风混乱,说阮玉除了拉琴什么都不会,连人都不会做……
而这一切……
丑闻不可能无缘无故被曝光,水面下的东西总要有人掀上来才能被看到。
阮糖问谢如琢:“是你做的吗?”
谢如琢侧脸看她,俊美的面庞微微笑着,神情温柔,“我说过,谁让你不高兴,我就让谁不高兴。”
有点危险,也有点偏激。
配上鼻梁上那副银丝架黑框圆眼镜,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
他不善良,也不仁慈。
可是,他待她独一无二,待她天下第一最最好。
清风过时,送来阵阵木樨的清芳,仿佛是谢如琢在每一个世界中对她诉说爱意的声音。
“当你回头看向我的眼,会发现我正在望你。”
74、番外二
阮糖身体痊愈后,按照惯例要办宴会宴请曾经探望过她的亲朋。
谢如琢将这个事外包给了一个专给人张罗办宴会的团队,在拟定宾客名单时,谢如琢问阮糖,“你父母那边的人,要请吗?”
阮糖摇摇头,皱眉道:“不要了。”
她说:“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虽然很感激他们当初把她从山里接回家,让她看到了山外的阳光,也供她读了书,可是那么多的伤害都是实打实的。
阮糖坐在谢如琢旁边的椅子上,双手叠放在椅背上,轻声问:“你会觉得我冷血心狠吗?”
谢如琢只是微微一笑,“你知道的。”
“假如你没能回来——”
他并不说完,点到为止,只是那俊美的面庞、迷人的微笑中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阮糖立马就明白了他言下的未尽之意:假如她没能回来,他会让他们比现在更惨,甚至让他们生不如死。
而现在,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为人子女,阮糖本该愤怒的,可是她却笑起来。
“从前我以为,只要我让他们不满意,就是恩将仇报。”
可是她忘了,是他们带她来的这个世界,抚养她是他们应当承担的责任。父母不仅仅只是两个字,它是沉甸甸的,代表着做父母的人理应呵护、养育自己的子女。
就想子女应当尽赡养之义务一样。
它不应当是恩情,而是作为一个人应当做的。
谢如琢并不问她会不会生气。
他只说:“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你不能要求一个愤怒的丈夫保持理智,谁伤害了你,我就伤害谁。”
阮糖叹了口气。
对错似乎都难以界定。作为一个女儿,哪怕她曾经被伤害,可是他们并没短了她的衣食,她的丈夫令他们落魄到如今,她似乎是错了,太过不近人情。
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他们能有今天,不得不说是自作孽不可活,是太过贪心,是报应,只是这报应中掺杂了谢如琢这一人为因素。
她并不生谢如琢的气,甚至是有点开心的,也有点心疼。
尤其在他说他是一个愤怒的丈夫时。
醒来之后,她似乎不再有一个青年女人应当有的温和优雅,也不再让自己表现出受欢迎的模样。
她变得有些稚气。
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想做什么,也不再避讳、羞耻。
譬如从前,她绝不敢同谢如琢表达某种需求,甚至还要在对方需索时假意推他说不要。然而现在,她只觉得这样的他好性感。
他是没有一样不完美的。
他那样好看。
是她的。
于是,她探出脚,勾上他的小腿肚,亲昵地蹭着。他合上钢笔的笔帽看过来,她便羞涩地微笑,冲他眨眨眼睛。
而他微笑着,淡声问:“你想要什么?”
阮糖的视线同他的勾连着。
她说:“我想要我的爱人,爱我。”
他问:“怎么爱?”
眼中、声线里,似有某种引诱。
她说:“教君恣意怜。”
他略凑近了些,灼灼的目光凝视着她的双眸,好看看的唇角似略略弯了弯,说:“任君采撷。”
说着,便微阖了双目,似在引诱。
阮糖口里有些干,心跳擂鼓似的,慢慢凑过去,抿上他那厚薄适中的唇。他的唇形极好看,适合接吻,而且是温热的,很软。
从前,总是他按着她的后脑勺,攻城略地。
现在,仅仅是这么贴着,她便满足起来,眼中盛了笑意,像星星。
她探索着,他牙齿的形状,他口中的果香,他那总是令她意乱情迷的舌,无尽的情意在唇舌的勾连中流转,渐至于呼吸都急促,满面飞霞。
房间外,孩子的嬉笑声越来越近。
而她紧揽他的脖颈,连措施都不及做,便迫不及待地坐下。
她仿佛听到了海浪声。
宴会是在岛上办的,又承接团队安排,宾客由私人飞机接送。阮糖父母那边的人,他们一个都没请。
到场的,除了他们共同的朋友,就是谢如琢的合作伙伴。
会场内衣香鬓影,众人言笑晏晏。
林嘉树端着一杯香槟过来,同阮糖说:“幸好你醒了,不然我真怕老谢扛不住会疯。”
在阮糖情况最差的那段时间,请私家侦探详查阮糖的人际关系后,谢如琢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冷静的疯狂。
看上去是个正常人,可是却用他杀伐的手段,发疯一般收拾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从前的阮糖会说:“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现在的阮糖笑了笑,“我很幸运。”
林嘉树便同她说了些她生病期间谢如琢的事,又行绅士礼邀请她跳舞。手刚伸到阮糖面前,就被不紧不慢走过来的谢如琢一巴掌拍在手上。
何之禹现在是一个著名的音乐人了,她是在大学毕业后成为阮糖的朋友的,尤其喜欢阮糖坐的线香,还经常抢拍她坐的香炉或茶具。
她举着自拍杆过来,张罗大家一起自拍,还撅着唇往阮糖脸上凑,被谢如琢看似漫不经意地推开后,同阮糖说:“你老公醋劲真大。”
阮糖便笑。
她心里说:“是的,他还想把我关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很爱我了。他跟踪我,偷窥我,他甚至想把我关起来。可是他没有,因为爱意大过了占有。”
她终于能确定,他真的爱她。
她还想说:“假如有一天,他真的将她藏起来,小心呵护,让她只能看见他,她也是愿意的。”
但他们都知道,他不会。
他们之间的情感,有幽昧之处,但却向阳生长。
她说:“我觉得我现在又有灵感了,准备把制香、烧制工艺品都捡起来。”
何之禹、林嘉树和李小军都很高兴。
他们说她很有灵气,又问她,“你当初为什么突然不做了?当时我们很多藏家都很失望的。”
阮糖怔了一怔,回想起和谢如琢在一起的日子。
和谢如琢一起后,她父母以及亲戚们都说,她能过上好日子了,不必再经营她那淘宝店。在他们眼里,没做成企业的淘宝店始终是不上台面的,和网红也没什么两样。
还说她在外面抛头露面丢人现眼。
那段时间,她总是出席各种社交场合,看到的都是各位太太们之间对奢侈品的攀比……她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她只是下意识从众。
因为初中时代的她因为不够从众而被霸凌。
那些她不喜欢的生活侵蚀了她的灵感和时间,令她再也做不出满意的作品,索性便不做了。
只是,这些她从不会在人前讲。
她只是说:“灵感枯竭嘛。”
她冲他们举杯,同他们碰杯。
等人都散去后,孩子也都睡了,她同谢如琢坐在露天的草坪上看星星。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她仰躺在他腿上,快活地同他讲一些日常。
她不再彷徨,不再游移,不由痛苦,哪怕她只是天地间的一只蚂蚁,也是一只快乐的小蚂蚁,还有另一只陪她。
作者有话要说:五更合一。
完结啦,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
下一个坑看情况开《漂亮姐姐》或者《这炮灰我不当了[快穿]》
漂亮姐姐大概是一个男高中生和美艳剧作家的姐弟恋;
快穿的话就虐虐渣男这样子。大家喜欢作者的文的话可以酌情考虑给个预收嗷,如果能收藏一下作者专栏就好了QAQ
这篇文由于是尝试我没有写过的题材类型,过程格外艰难,所以更新很慢,下篇文不会啦,会努力存稿日更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