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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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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阮糖红了脸,“你怎么这样啊。”

谢如琢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她立马手脚并用地要往副驾驶爬。

“不了不了。使用过度知道吗?我已经是个破布娃娃了。呜呜呜……”

却被谢如琢一把薅住。

到底没怎么样,他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就放她坐回去了。

“你想住哪里?我搬还是你搬?”谢如琢问。

阮糖一愣,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已婚人士了,总不好两地分居。

“你觉得呢?”

“看你。”

阮糖便纠结起来。

如果是为了便利讲,她当然想谢如琢搬过来,但这样的话,她觉得觉得谢如琢像是一个外来的房客,不足以让她了解现在的他。

可是,让她搬去谢如琢那里,又很不方便。

她喜欢现在的生活。

早起洗漱,阿姨会做好清粥小菜当早饭。她吃过东西后,会坐在庭院花架下的藤椅上一边看书一边撸猫。

有灵感时作记录、画图样,要动手做的东西时,工作坊里的工具都是全套。

她家是一片四角的天空,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逼仄,很安全,很熟悉。

她喜欢清晨从花架漏下来的阳光,喜欢她的猫时不时在她脚边打转求抚摸,喜欢她亲自设计装修的书屋……

喜欢一时兴起就捣鼓一点想做的东西。

她一点都不想改变。

好在,谢如琢并未一定要她给个答案,相反的,他给出一个听上去很容易接受的方案。

“你不是要去旅游?我有一个岛,也有私人飞机和游艇。我们可以去岛上住一段时间,权当度蜜月。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再回来。我让人先把东西搬你家,你看怎么样?”

阮糖扑闪着眼睫,软软地应:“好啊。”

随后,她又问:“岛上有书吗?”

“有,相当于一个中小型图书馆,你感兴趣的类型都有。”

“有猫吗?”

“你可以把家里的猫带过去。”

她趴在车窗边,脸贴在窗玻璃上,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向外面林立的高楼和不息的车流,澄澈的目光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单看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双眼,任是谁都无法相信,她内心曾汹涌那许多的痛苦、悲伤、抑郁、不甘,像是最炙烈的岩浆,将她的精神烘烤。

她仿佛获得了幸福。

好像有一个人应她,便激发了她讲话的乐趣。

她又问:“有我需要的工具吗?假如你一直在观察我,应该知道我需要的东西吧?”

“都有,和你现有的一模一样。”

“那,有谢如琢吗?”

“必须有。”

她便笑了起来,在车窗上哈了口气,细长的食指在上面画了一张笑脸。

“那就去岛上。”

阮糖家的佣人阿姨感到很神奇。

她那年轻漂亮的主顾小姐常年不出门,几乎没什么交际,也不见得认识什么人,今天忽然说要出去旅游。

上午出去的,下午回来就从未婚变已婚。

看着好几个男人陆陆续续搬东西进来,阿姨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把阮糖拉到一边低声问:“怎么突然就结婚了?侬该不会被人骗了吧?”

阮糖只抿着嘴笑。

阿姨看得着急,“侬晓得伐,这结婚是人生大事,还是要把人看准滴呀,不能……”

话音未落,见丰神如玉、俊美逼人的谢如琢从外面走来,蓦地就转了口风道:“这是在哪里捡的呀,侬告诉我,我也给我家闺女捡一个去。”

“我们是高中同学,不是随便捡的。”阮糖说着,便介绍谢如琢和阿姨认识。

阿姨的手在围裙上又蹭了蹭,伸出去道:“侬好啊。小糖是个好姑娘,侬要好好对她的呀,不要辜负她。”

谢如琢微笑着应好。

阿姨又絮叨道:“高中同学好,高中同学好。那侬这是在网上谈的网恋伐?”

阮糖摇摇头,随便应了她几句。她又把谢如琢看了又看,直说很眼熟,“这长得也忒俊了了呀。”

等谢如琢的东西都整理好,他们决定在家歇一晚,第二天动身去岛上。

是夜,天阶月色凉如水。

白练般的月光从月窗照进来,有一种夜晚独有的温柔。

阮糖同谢如琢运动一番后,她趴在他胸膛上,突然问:“今天下午……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刻薄……”

问完,她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傻。

她是知道谢如琢的。

“他们让你不高兴,我很乐意用合法手段让他们也不高兴。”

“可是……”

想起自己在气头上说的那句“我不是你家的人了”,阮糖心里到底不安。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情绪低落道:“我第一次说这么伤人的话。”

也许他们不一定受伤,可是……

谢如琢没说话。

他知道,她并不想要一个答案。

他并不能帮她坐任何决定,因为那是她的事,只能她去决定。假如人生是一场修行,那么,这就是她必须要独自经历的劫难。

他只能做他想做的事。

他们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出来后,他穿着睡袍坐在庭院的长椅上打电话,阮糖在卧房中吹头发。她同他,仅隔了一扇月窗。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嗡”的,热风习习吹入发间,萧瑟的秋天仿佛都变暖。

手机铃声响起时,来电显示是阮玉。

她皱眉,犹豫片刻,接起。

阮玉的声音很好听,是年轻女孩子的甜美优雅。

“姐,你真和谢如琢结婚了?”

“嗯。”

“你们怎么……你什么时候开始谈的?都没听你提过。”

“……”

“我们姐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小时候的事,大家年纪都小,不懂事,你不会还放在心上吧?”

阮糖低垂了眼睑,看着自己的毛绒拖鞋上的小白兔,眼眶有些酸,但依然没说话。

“今天你说这些话,爸妈都挺难过的。他们心里一直对你有愧,当初你走丢,妈一直怪自己,成天说,要是那天在游乐园她给你买毛绒玩具,牵着你的手就好了。他们都一直希望你过得好的,外面那些人总说你,他们心里也不好受,总觉得你是他们的责任。”

“你别怪他们。”

从前,但凡有人这么说,阮糖总会心软。

亲情、关系之类的字眼总会牵绊她,让她恍惚,让她迷惑,让她妥协。

可是,她不是一个傻子。

她知道重要的不是听人说了什么,而是看人做了什么。

但,阮糖懒得辩驳说他们对她有多坏、哪里对她造成了不适。她只知道,不论她说什么,他们总是自说自话,并不会愿意听,也不会愿意懂得。

正如鲁迅先生说过的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淡淡的,“哦。”

手机那边很快换了人,变成了阮母。

“你结了婚,总要带人回家吃个饭吧?”

阮糖看着庭院中的谢如琢,“不了。”她想把他藏起来,不想让他变成被亲戚围观、盘诘的西洋镜。

她都想象得出来那些人会说什么话,无非是谢如琢这么成功怎么会看上阮糖、阮玉应该更合适之类的话。

诚然,谢如琢如今很有地位了,也很会打直球,可以帮她噎得那些人说不出话。

可是,那并不能让她快乐。

那只会让她感受到自己被那些人拉进庸俗的深渊共沉沦。

就像今天下午,她在医院门口对她父母说了那些代表决裂的话,谢如琢为她出头说了那些话,仿佛扬眉吐气了,却并不能带来多少正面的情绪价值。

仔细一想又很没必要。

曾经,她尊重他们每一个人,愿意同他们交流自己的想法。

可他们不愿意尊重她。

于是,她终于看清他们的庸俗、他们的低劣。夏虫怎可语冰?

他们全都钻进了钱眼里,一生被父权社会教导得驯顺了,在男人、在金钱面前习惯性地下跪。

是典型的跪下主义了。

什么女人应该怎样才嫁得好才有人要,怎样不好找对象……

那些人,他们的丈夫把她们当货物,表面上顾家,可实际上是把她们当私人资产的,是要她们服从的。作为女性,自己都把自己货物了。

成天打小三、骂小三,动不动就是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年……明明自己婚姻不幸福,却总在催年轻人结婚、教导年轻女性怎么才是好女人怎么才能找个好老公。

吐槽她们,阮糖能有说不完的话。

至于那些男人,更不堪了,眼里就只有一个利字,一切都是利益当先,骨子里根除不掉的奴性令他们谁有钱就对谁谄媚,谁弱势就踩谁。一个个看上去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外面却养着一个又一个小三,时不时出入什么夜店和会所。

在他们眼里,谢如琢算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成功人士了,令他们高山仰止,想必她也能因成为谢如琢的妻子而获得他们的尊重,叫他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他们的低劣是改变不了的,也未必就真心认同她,无非是要说她嫁得好。

那一切之种种,仅是想想都令她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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