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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喜 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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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眠先是一愣,随即又是一惊:“你怎么知道……”

听他的语气,不仅知道他有未婚夫,好像还知道,她和她未婚夫之间有矛盾。

她下意识看了秦牧云一眼,以为是他告诉江寻的。

可是看他的神色,似乎也很好奇,江寻怎么会知道她未婚夫在找她。

“那天他跟一个女生说你坏话,刚好被我碰上了。”江寻避重就轻,只说前因,不说后果:“我跟他说,以后他要是再来找你,我就找他。他现在没来找你了吧?”

白眠怔怔望着他,总觉得事情没他说得这么简单。

“还有呢?”

其他就不能说了。

“没了。”

白眠见他不愿意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等到服务区以后,其他人都去抽烟买东西的时候,她才悄悄拉着江寻道:“你还人给打了是吧?”

江寻下意识望四下望了一眼,见其他人不在,才暗自松了口气:“我没有打啊!”

“怎么可能?”白眠根本不信:“他在医院住了……”

“嘘!”江寻连忙制止道:“你小声点儿,这件事让秦爷知道我就死了。”

“那你自己说。”白眠没好气推了他一下。

“有什么好说的?”江寻不想提,但是见她这么较真,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怎么?他又来找你了?”

“没有。”

“那不就结了。”江寻顿时理直气壮:“反正这事你千万别给秦爷说,哥哥动手打他,也是为了你好。”

白眠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秦牧云低头点燃咬在唇间的烟,缭绕的烟雾徐徐飘散,他单手撑在面前的护栏,静静望着不远处拉扯的白眠和江寻。

若有所思的侧过头,望着身后的阿仁:“你们那天去酒吧,没有你们跟我说得那么简单吧?”

阿仁呛得直咳嗽。

秦牧云直直盯着他。

他咳嗽的声音戛然而止:“那男的怀疑他是江哥是白小姐的奸夫,然后江哥想用这个气气他,就承认了。”

秦牧云神色如常:“我问一句,才答一句?”

阿仁立刻摁灭手里的烟,事无巨细的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秦牧云若有所思的低着头,阿仁浑身紧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秦牧云熄灭手里的烟。

一句话都没说的往停车场走去。

江寻见他过来,连忙给白眠使了一个眼色,佯作无事的看向阿仁:“接下来的路,你和秋三换着开吧。”

阿仁欲言又止的点点头。

江寻隐隐觉得他脸色不对,但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没有多问,看向秦牧云道:“秦爷,你坐前面吧,我和白眠妹妹坐。”

秦牧云微妙的歪了歪头。

阿仁一巴掌捂在额头上,“江哥,你就坐前面吧。”

别再让本就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江寻也不好坚持,哀求般的扫了白眠一眼,不情不愿拉开副驾驶的门。

秦牧云明知故问看向白眠:“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江寻立马抬头向白眠望来,可怜巴巴的,宛如做错事的小狗,在寻求庇护。

白眠于心不忍:“他说,要教我看手相。”

“对对对,”江寻眼睛一亮,宛如抓到救命稻草,关上车门。冲回来拉着白眠的手腕,推起她外套的袖口:“白眠妹妹,我跟你说,我看这个手相……“

他的指端在她的袖口触到一个冰凉的手串,褐白色的西域天珠贴着她雪白的肌肤,在袖口出若隐若现。

他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扫向秦牧云的手腕,白皙分明的骨节,只有一串寻常的山檀。

秦爷的天珠怎么会在……

他难以置信的看了阿仁一眼,阿仁双眼紧闭,眉头眼角皱在一起,用力点了点头。

靠!

难怪秦爷睡醒的时候,会主动和她打招呼,秋三听到跟她有关系,也否认的那么快,就连阿仁都一反常态,全程一句话不说,原来是这俩王八蛋早就知道了,生怕在雷区上踩雷,结果就留他一个人在雷区上反复蹦迪?

那白眠妹妹说,秦爷那天晚上没送她回去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回去?

卧槽!

他觉得这事有点儿颠覆他的认知了,白眠说秦牧云没送她的时候,他差点儿都以为秦牧云真的去找男人鉴别自己的取向了。

这么一想,所有的事都顺了。

郑意是因为白眠和秦爷的关系,才会贸然闯入听云轩,然后秦爷才会让他去警告郑意。他说郑意怎么会那么shǎ • bī,没事跑到听云轩,惹秦爷干什么。

可是也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郑意怎么会把自己认成白眠是奸|夫呢?

等等!

他还说过自己是白眠的奸夫!

他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秦牧云波澜不惊地望着他牵着白眠的手:“看出什么来了?”

“妹妹最近桃花正旺。”他一字一顿,低眉顺眼,轻轻放开白眠的手,很是乖巧的回答道。

秦牧云神色不变。

白眠一脸茫然。

恰逢秋三回来了,见一车人都站在外面,以为大家都在等他。连忙赔罪道:“不好意思,我多看了一会儿,耽误大家时间,现在我们……”

话音未落,江寻转身给他屁股上就是一脚。

秋三:“?”

江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既然知道,白眠妹妹和秦爷的关系,为什么不说?”

秋三缩了缩脖子:“爷儿自己都不想说,我给你说,不是找死吗?”

“那我不找死吗?”江寻歇斯底里,他虽然没有见识过秦牧云的手段,但是他听拍卖行的兄弟说过,从前有几个新来的违反了规矩,一个打断了手,一个踢断了腿,还有一个想跑,结果被关了一晚上,第二天出来精神就有点儿不正常。

现在拍卖行那群人,看到秦爷都发怵,连姓都不敢提,怕得要命。

他隐隐已经看见自己的将来,委屈的想哭。

“没事,爷儿宠你。”秋□□过来安慰他:“死不了。”

“滚你的。”江寻更难过,一把甩开他的衣领,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下,等着最终的审判。

然而上车以后,秦牧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光看表情也跟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情跟人开玩笑,似乎真的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不自觉放松了警惕。

晚上,夜幕降临,越野车驶离高速,在沿途的一个小镇停下来,距离西安总共还差七百多公里,于是订了一间民宿,准备住一晚再走。

整个镇上只有一条街,沿途没有几盏路灯,周遭一片漆黑,路边只有一家汤锅还在营业。阿仁将车停在路边,大家陆陆续续下了车,江寻率先走进店铺,望着墙上的菜单,正准备点餐的时候,身后陡然想起秦牧云的声音:“江寻,你出来一下。”

他闻声回头。

秦牧云和阿仁站在门外,正好低头点了一支烟,阿仁规规矩矩站在身后,满是同情的望着他。

他下意识扫过身后已经入座的白眠,白眠正拿纸巾擦着桌子,并没有察觉到他即将面临的危机。

他欲言又止向着秦牧云走了两步,随后猛的反应过来,秦牧云一直忍着没有发作,是不愿意让白眠难堪。

于是,他果断转身,贴着白眠身边坐下。

白眠狐疑的望了他一眼。

“白眠妹妹,待会儿不管秦爷叫我去哪里,你都得拉着我。”他想了想,“你就是上厕所,咱俩都一路,知道吗?”

白眠:“?”

这不是有病吗?

秋三叹了口气,一边摆放筷子,一边劝他:“江哥,咱们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还不如早点认了……”

“滚!”江寻没好气打断道。

秋三乖乖闭上了嘴,

秦牧云似乎也猜到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站在屋檐夏望着他,半眯的眼睛在氤氲的烟雾里颇有一番深意。

江寻假装没有看见。

白眠隐隐察觉到两个人有事,但是没想到跟自己有关,她这个人属于既来之则安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必要一直想了。

一顿下来,白眠和秋三吃得最多,完全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而秦牧云基本没怎么吃,全程双手抱臂,一瞬不瞬望着对面的江寻。

江寻被他这么盯着,也不敢吃,一直用筷子挑碗里的酱碟。

阿仁坐在两人中间,长桌挂边的位置,左看看,右看看,两方都不动筷子,也不敢贸然行动。

白眠和秋三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低头咬着碗里的肉,佯作不知。

吃过晚餐后,白眠悄悄起身准备结账,被江寻一把摁住,“白眠妹妹,你去哪儿啊?”

“我,”白眠怕他不让自己给钱,颇为心虚道:“随便走走。”

“我跟你一起走啊。”江寻跟着站起了身:“老板,买单。”

“我给吧。”白眠小心翼翼抬起手机问。

“你给什么给?”江寻嚷嚷起来:“这跟着秦爷出来,哪儿还有你花钱的?”

白眠一怔。

以为他在说,以她和秦野的关系,哪还有需要她花钱的道理。

她的耳朵不争气一红,磕磕巴巴争辩道:“不,不,我和秦野……”

话音未落,秦牧云从后搂过她的脖子,领着她往外走:”让他给吧,走了。”

秋三预定的民宿是一个四合院,距离这里不到五百米,大家吃饭前就已经决定让秋三先开过去,把东西放了。

其他人走着回去。

晚风徐徐吹拂。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从后环绕她的肩膀,白眠双手紧紧抓着肩上的背带,眼观鼻鼻观心,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她从来没有和异性这么散过步。

她从小到大,就是别人嘴里只会死读书的姑娘,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对任何的娱乐活动都没有兴趣,也从来没有为了某个男生去看过一场球赛,连校园那些风云人物的演唱会也没有去听过。

电影里那些如同烟火一般璀璨生动的青春,和她好像没有任何关系。

不对。

还是有过的。

她翘过一节体育课,去听一场王逸之在校内的辩论赛,少年神采飞扬的站在灯光下,仿佛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后来……

她想起最近一次见到王逸之的样子,眼神顿时暗淡下来,温柔儒雅只是她的想象,毒舌功利才是他。

她曾经一度以为,王逸之知道郑意和余思雅的事情后,会坚定不移的和余思雅解除婚约,然而王逸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以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了,什么叫家族联姻,只要余家还在一天,他们的婚姻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白眠做不到。

她庆幸自己没有在王逸之身上投入太多,也没有因为他的一句话,放弃自己的学业,不然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她而已。

她暗自松了口气。

秦牧云察觉到她的出神,但没有出声询问,只是暗暗收紧手臂,把她往自己身侧搂了搂。

白眠蓦然回神。

为什么她可以对王逸之及时止损,对这个男人却不可以呢?

他显然是一个比王逸之更大的深渊。

她不动声色停下脚步,躲开他的手臂道:“到了。”

他眼眸微垂,缓缓收回手臂,淡淡应了一声。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白眠想有点儿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时候,路边陡然响起一声车鸣,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的脸缓缓从放下的车窗后面露出来,“秦爷,真的是你啊?我从那边经过的时候,还以为我看错了。”

秦牧云淡淡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连忙将车停在路边,夹着一个公文包从车上下来,一边从外套口袋摸出一包中华,给他发烟,一边寒暄道:“你怎么到了自己家,都不跟我联系呢?”

秦牧云接过烟,但没有抽。

“只是路过。”

“这路过也是回家啊。”中年人看见他十分高兴,但是秦牧云表情淡淡的,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白眠看着中年男人手上的金表和几枚金戒指,眉眼处隐隐透出几分精明市侩,也没有多问,默默走进一旁的小巷。

民宿的大门在小巷的左边,门口打着一束光,印着民宿的名字,她推开四合院虚掩的大门,外面一片漆黑,院里却是灯火通明。

小石铺路,鲜花拥簇,角落的鱼塘还有锦鲤嬉戏。

秋三正在气喘吁吁把最后行李箱拖进宽阔的屋檐下,他顺手拧开旁边餐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道:“白小姐,总共有四间房,只有两间有卫浴,你先选一间有卫浴的,剩下的等他们来了再说。”

白眠这一路已经承了他们不少的照顾,“等大家来了再说吧。”

“他们来了肯定也是这样说,“秋三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拧上瓶盖说:“你就先选吧,然后就该洗脸洗脸,该刷牙刷牙,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呢。”

“好吧。”白眠也不好意思再推拒,选了对面的房间,把最大的带着淋浴的房间空了出来,“那个房费……”

秋三连忙向她摆了摆手,让她别客气。

白眠只好道了声谢,不再坚持。

她进了房间,从包里拿出充电器和一条夏日的睡裙,便进了浴室,等她洗完澡出来,秦牧云还没回来。

她不由想到那个市侩精明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开得车和穿戴的衣物饰品都不差,看着秦牧云的表情也不像安了好心的样子。

她猜测这里是秦牧云的老家,父母欠了钱跑了,让路过投宿的秦牧云撞上了,而中年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父母的亲戚兼债主之一,想问秦牧云要钱。

刚才看他表情不太好,白眠以为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窘迫,就默默走开了。

早知道要耽误这么久,就该拉着他走的。

跟他这狗血剧般的人生一比,她忽然觉得自己遇上的事都不算事。

然而事实是,白眠走了以后,江寻和阿仁就一前一后过来了,江寻一见满手金表金戒指的老金顿时就来了劲,全然望了自己还是戴罪之身的事:“老金,你现在可以啊,车换了,表也换了啊。”

“那是仰仗秦爷。要不是秦爷,我当年那批货,非得让我倾家荡产不可。”他几年前,经人介绍,收了一批唐代的低温釉陶器,又称唐三彩,结果经人鉴定,全都是仿制品,以为要就此完蛋,全靠秦爷出手,把那批仿制的工艺品出口到了国外,不说赚多少,至少也没让他血本无归,“所以你说,秦爷到我的地儿上来了,不就等于回自己家了,哪还有住外面的道理。”

“那秦爷平时给你们说,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要收,你怎么不听呢?这通过野路子来得东西,便宜是便宜,但是掺水的地方多了。”江寻教训起别人,也是头头是道。

老金连连称是。

江寻久违的自信又回到他身上,搭着老金开始称兄道弟:“最近还有没有人来你这倒卖文物啊?这碰上了一定要向当地部门反应,绝对不能姑息。”

“肯定!”老金这几年收来的货,通过秦牧云名下的拍卖行,也赚得不少,这能靠正当营生能赚钱,谁又愿意去走歪门邪道:“这淮南的谁不知道,咱秦爷是走得正经路子,谁敢给秦爷抹黑。”

秦牧云对这样的恭维早已见怪不怪,但是江寻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本事,让他不由刮目相看。

“那就好。”江寻打了一个哈欠,“那就先这样吧,等你有空来上城咱们再聚。”

“别啊,我这刚从一个老乡家里收了东西回来。你们给我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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