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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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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你没事吧……”

“还起得来吗……赶紧站起来……”

他们的声音都不是从喉咙发出来的,而是胸膛的鼓膜。老丈人脸色苍白到透明,在琉璃灯火中,仿佛看得到里面不属于人类的层层硬壳。

“我也想参加择选……我好想参加择选啊……”老丈垂着脑袋,鼓膜发出声音。

“你终于也孵化出来了,我们陪你参加啊,咱们一起去……”商贩们道。

他们围成了一堆,站在灯火煌煌的街道里,猛然频率一致地转头,看向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揽月楼。

他们也想参加择选,登仙山,受万人崇敬。

为什么不可以?!

把所有人都孵化了就好了……

………………………………………………………………………………

“怎么什么人都能去择选?仙盟不挑的吗?”越不惊一路上愤愤不平,糖葫芦嚼得噶几噶几的。

“仙门择选,有自己的一套法则。我不能阻止,你的尴尬身份更不能搅合进去。”季寻真带他翻回了太守府。

两人探了一整天,都没发现什么异常。季寻真似乎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却又说不出来。

季寻真停住脚步,望向主院那边“你先回东苑,我还有事。”

她戴上无颜面具的那一刻,忽然手腕一热,被越不惊握住了,“越不惊,你干什么?”

“带我去。”越不惊的表情在糖葫芦的遮掩下不甚分明。

季寻真还没来得及摆脱,两人便被传送到了一个卧房,房中此时正立着两个人。

越不惊微施法术,隐匿了自己和季寻真的身形,他看向两个人,发现是白天津阳道太守澹台历的女婿,贺星洲。

另一个,则是澹台家的二小姐,澹台蔓。

啧,一对夫妻。

他还以为季寻真要去见那个澹台灵犀呢,毕竟白天之时,她这样关注那个少女,没想到她竟有功夫去偷窥一对夫妇。

越不惊在暗处望向贺星洲那如星如玉的面孔,心中竟然燃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幸好季寻真那家伙关注男人比关注女人多。

二更

“星洲,你累了吧……”澹台蔓头上戴着叮铃铃响的吊坠,点缀精致绢花。

她个子不高,头顶刚刚好在贺星洲胸膛处。

她殷勤地想替贺星洲取下鹤氅,贺星洲蹙了蹙眉,倒也没有反驳,顺势张开双臂。

他手臂很长,白衣红绸,眉眼压低,瞧起来俊逸非凡,又行止沉稳。

澹台蔓比起来,却不过中人之资,胜在小巧可爱,楚楚可怜。她趁着替贺星洲宽衣的机会,倏然从背后抱住他,娇声一唤,“星洲……”

那一声星洲,若雏莺娇啼,柔弱无依,软绵入骨。

“我俩已经有半月未见了,不如……”她咬着唇,手指悄然摸了他的衣衫里层,暗示意味十足。

贺星洲握住她的手腕,拨开了她的手,“今晚,我去书房。”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这贺星洲不会是肾不好吧,这都不上?!

季寻真本来看得津津有味的,突然被不知情趣的贺星洲打算了,心底来了气。

比她更气的肯定是澹台蔓,手忙脚乱地又是扑过去,贺星洲摒开她;她又扑过去,贺星洲又摒开她;待她又想扑过去,贺星洲干脆在自己周围设了个屏障。

乖乖,法术还不低。

季寻真:“???”

她下意识肘击一下身旁的人,“你觉不觉得他们不像是夫妻,甚至没有进行过负距离接触。”

“噶几噶几噶几……”

季寻真侧脸看去,发现越不惊啃糖葫芦啃得尤其欢快,他买了一个糖葫芦梆子这么多的糖葫芦存在储物袋里,一串一串拿出来吃。

季寻真:“……”

越不惊被她盯得不是滋味儿,勉强说道,“怎么就不像夫妻了……?”

“夫妻应该接触更加地……自然亲密,他们连手都不会牵。”季寻真解释。

越不惊扫了一眼身旁的季寻真,两人藏在花瓶背后的角落里,被越不惊施下的术法罩着,挨得近极了。他丝毫不察觉异样地说道,“我俩也牵过手,算是夫妻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下巴不经意间摩挲着季寻真的头顶,心底悬得有点空。

季寻真沉吟了一下,其实上辈子两人已经有了夫妻关系了,在邪境大军压境、魔头肆虐灭境那一段短暂岁月,两人在清尘宫过了一阵从未有过的宁静时光。

“算是朋友……吧。”季寻真答道。

不过那已经是上辈子了,不是么?

“哦。”越不惊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悬的那一块落下来,压得难受。

他俩被一阵哭声重新吸引了注意力,澹台蔓跌坐地毯之上,哀哀地牵着贺星洲的衣角哭泣,“星洲,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姐姐,但就算是妾,我也是过了你门的房中人。”

“姐姐她……她说过绝不嫁你了,你为何不能看看我,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的我呢?”

她说得可怜至极,泪珠从她洁白幼嫩的脸颊滑落,恍惚中,季寻真觉得她似曾相识。

“你有没有觉得,澹台蔓长得很眼熟?”季寻真问越不惊。

“你这句话似曾相识,你是不是觉得每个人都眼熟?”越不惊嘴巴里还嚼着一枚山楂糖葫芦,噶几噶几地吐槽。

季寻真:“……”

她揉了揉脑袋,实在想不起,在哪里看过这张脸了。

在上辈子,她记忆里也没这号人物,更没听说津阳道太守有什么继室,澹台灵犀也是澹台历的独女。

这一世多了一个气焰嚣张的继室和二女儿,不得不让人怀疑是——

偷情的外室转了正。

从他们话语中可以听出,贺星洲并不是明媒正娶的澹台蔓,而是纳妾。

贺星洲再怎样少年得志,也不过是津阳道的郡丞而已。堂堂津阳道太守的二女儿,居然成了父亲下属的妾室,怎么想怎么诡异。

贺星洲闭上眼,似乎听过千百遍她的哭诉,铁石心肠地不愿再听那般,“阿蔓,无论你是澹台家的女儿,还是我贺星洲的房中人,你都应自有骨气。”

不能每每遇到事,就像菟丝花一般,依赖他人。

“我会履行我的约定,把你和你娘亲都带到托天城。”贺星洲复尔睁眼,微灯下他的脸色苍白到透明,“你不能事事依赖我,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

他蹲下来,有些悲悯地垂眸凝视地上的少女,粗粝的手指揩了她眼角的泪,“阿蔓,总有一天我会死,你得自己坚强起来。”

“他阳气怎么这么少?!”季寻真惊呼起来,这一刻,贺星洲蜕下强撑在外的伪装,露出一张素笺一般苍白的面孔,以及他强大仙缘下寥寥无几的阳气。

他说他总有一天会死,这倒所言非虚,不过加个限定日期的话,他这模样,能再撑个一年,都算他厉害。

“我不……”澹台蔓摇头,使劲摇头,可怜巴巴地去牵贺星洲的衣袖,“澹台灵犀找到新人,她不再爱你啦,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你……说什么?”贺星洲听了这句话,脸色明显变差了。

也不知是报复,还是故意,澹台蔓抬起头,眼睛在微灯下锃亮:“星洲,你还不知道吧……”

“灵犀姐姐她啊,在难民窟里领了个男人回来,藏在西厢房的小院里。”

“那男人长得像极了几年前的你,她甚至把你以前的衣服给他穿,对他笑,对他好。等着吧,她才不会跟你去仙山,等你择选离开之后,她就会乞求父亲,答应她和那男子的婚事。”

贺星洲的脸色随着澹台蔓的挑拨,越绷越紧,越绷越紧,直至听到了“婚事”二字,他克制不住颤抖的手,站了起来,拂袖而去。

澹台蔓可太知道怎么去激怒贺星洲,可越是知道,越是拿起这一武器时,才会把它的另一边锋刃对准自己。

晚风冷极了,贯堂进门,她扑倒在地上,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失声痛哭。

……………………………………………………………………

贺星洲走了,季寻真也追了过去,她总觉得贺星洲身上有什么东西,她能找到整件事的突破口。

毕竟贺星洲乃津阳道仙缘最为深厚,仙术最为超绝之人。破境妖魔若想攻破津阳道,总也绕不开他。

况且季寻真真的很想知道,贺星洲为何会如此虚弱,把自己搞得阳气所剩无几。

贺星洲心思急切,直接用了蹑行之术。所以当季寻真拖着越不惊赶到之时,已经看到两个人影在澹台灵犀小院后的水畔纠缠起来了。

澹台灵犀的小院构思灵巧,她的卧间后便是就着人工湖搭建的水畔露台,露台下水波荡漾,飘着几盏莲花状的河灯,露台上帷幕随着夜风翩飞。

越不惊把季寻真带到露台边上一角落里,他发现露台中央桌案边的两个人正在发生激烈的争执。

贺星洲从澹台灵犀身后紧紧抱住她,澹台灵犀则不顾一切地踢他、锤他、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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