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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楚良沉吟良久后,缓缓道:“更衣!”
程副市长匆匆进来报告:“甄书记,孙老先生求见!”
“哦?”甄一然急忙站起,“快请!”
孙楚良坦荡而入,拱手相揖:“甄书记,孙某打扰了!”
“哪里哪里,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听说孙老先生贵体欠安,曾到府上探望,可惜无缘得见!孙老先生请!常发,看茶!”
孙楚良听到“常发”二字,不易察觉地一怔,犀利的目光轻轻地一瞥。
“请!”常发把茶放在孙楚良面前,又重新站回到门边上。
甄一然问:“不知孙老先生亲自光临,有何指教?”
“啊?噢,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因为身体不好,未能亲自参加贵党组织的商界座谈会,聆听甄书记的教诲,特来登门致歉!”
“孙老先生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登门请教才是啊!”甄一然说。
程副市长补充道:“甄书记对孙老先生仰慕已久,一直都想登门拜访呢!孙老先生,由于日本人多年的祸害,赤河经济和整个国家一样受到重创,如今,日寇投降了,国计民生亟待复苏,还望孙老先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呀!”
孙楚良的眼睛时不时地总在扫射着常发。“好说好说,共产党抗日有功,挽救民族危亡于水火之中,身为华夏子孙,理当尽绵薄之力!”
“孙老先生刚刚坐下,怎么就谈起公事来了!孙先生,朋友相交,贵在彼此间的诚心,您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甄一然态度诚恳。
“这……甄书记,我们可以单独谈谈吗?”
在市委大院外,常发把程副市长拉到一旁问:“程副市长,那位老爷子就是孙大宝的父亲?”
“是啊!”程副市长肯定道。
“大宝这小子怎么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起过他还有个老江湖的爹呢!”
“你认识大宝?怎么个老江湖?”
“你看不出来吗?这老爷子目光犀利,声若洪钟,两臂苍劲,下盘极稳,一看就是练过的人,倒退三四十年,和我老常能有一拼!”
《狼毒花》第十九章(2)
“老常,你不觉得这是个麻烦吗?”
“麻烦?什么麻烦?”
“孙老先生突然造访,一定和找儿子有关,孙大宝失踪那么久,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让我们拿什么去安慰老先生呢?”
屋里,孙楚良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来意,静静地等待甄一然的回答。
“孙老先生听说的没错,我们在来赤河的途中,确实在大宝家里住过一些日子,蒙大宝精心照顾,实在感激不尽!不过,有一点必须说明的是,我们去接孩子的时候,大宝和夏雨已经失踪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一直都在竭力寻找,可始终下落不明!”
“甄书记恕我直言,听说犬子大宝和贵部的常发有些摩擦,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那是在延安的事了,不过事情早已得到圆满解决,常发和大宝早已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大宝失踪,我们也很着急,一定会竭尽全力,把他找回来!”
“甄书记误会了,老朽不是这个意思!我自己的事,我自然会想办法搞定,只是希望这件事不要和贵党有关才好啊!”
“孙老先生坦诚以待,我也不妨实话实说,大宝失踪之事,我们确实不知,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不过,他是您的儿子,也是我们的朋友,你可以找您的儿子,我们也不能不找自己的朋友!”
“甄书记,那我告辞了!”
孙楚良从办公室里出来,又下意识地扫了站在一旁的常发一眼,目光依然犀利。
常发望着孙楚良远去的背影,问旁边的程副市长:“这老爷家里是不是有女儿啊?”
程副市长问:“女儿?什么意思?”
“他怎么像是在相女婿似的,没完没了地看我老常,虽然我长得很漂亮,也没打算娶他家的女儿啊!”
甄一然眼睛一瞪,常发顿时闭嘴。
陆佳萍从手术室出来,精疲力竭地靠在墙上。随后出来的惠文来到她身边。
“累了吧?回屋躺会儿吧。”
陆佳萍直了直腰板:“我不累。”
“一天参加了三个手术,还说不累?”
陆佳萍疲惫地看了惠文一眼:“惠文姐,听说剿匪队要从咱们医院抽一个有战地救护经验的卫生员,是吗?”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谁告诉你的?常发?还是陈发海?”
陆佳萍没有接惠文的话茬:“让我去吧。”
“这次的任务很重,老甄可没那么多工夫纠缠你们的感情问题……”
陆佳萍不满地看着惠文:“再怎么说,我也是老抗日了,哪儿能不知道轻重?你放心,我会把工作做好的,绝不会给咱们医院丢脸。”
惠文说:“那我和老甄商量一下再说吧。”
陆佳萍不耐烦地摆摆手:“还商量啥?你把我派过去,他们还能再把我赶回来呀?惠文姐求你了。”
惠文无奈地摇摇头:“你怎么也和常发一样,变成橡皮糖了?”
“别和我提常发,我看见他就……”陆佳萍想骂一句常发,可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那正好,常发也要去剿匪,你就别去了。”
陆佳萍一把拉住了惠文:“别呀,一码事归一码事!”
惠文向前一指:“你看谁来了?”陆佳萍朝惠文指的方向看,陈发海正向这边走来。
“你们聊吧,我去看看病人!”惠文转身走了。
陈发海叫道:“佳萍……”
“大白天的,你来干什么?不要上班吗?”
“是甄书记派我来的,剿匪队就要有行动,让我来找救护员的!”
“别找了,医院已经决定派我去了!”
“你?”陈发海一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剿匪的任务太危险,我是担心你……”
男人的手把一盘子光洋推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面前。另一个男人竟然是母猪龙。
男人的声音:“龙爷,这点儿小意思,不成敬意,您先收着!”
《狼毒花》第十九章(3)
母猪龙又把钱推了回去:“我母猪龙爱钱不假,不过,我从来不拿这不明不白的钱,谁知道是不是索命的钱呢!”
“龙爷说笑了,这世上有谁能要了你龙爷的命呢?”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