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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着松开了紧攥着司徒凤卿衣襟的拳头,转身走出房门,只留下浸润了周遭空气的无尽哀愁围绕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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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羽留给我的背影依旧如往日那般孤独,我的心中一股莫名地惆怅。只觉周围的空气如此压抑,让我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圣女……”司徒凤卿那双精致灿亮的凤眼朝我轻轻一瞥,身子紧接着软软地向我倒来。火红的发丝零散到脸侧,衬托着这张娇媚无比的容颜更加动人。
我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异样,身体却作出最直接的反应。
“四长老,你照顾一下凤卿。”将司徒凤卿交给林鸣言,我毫不犹豫地拔脚朝屋外追去。
走廊上微风阵阵穿过,上官鸿羽身躯挺直,疾步而走。银色的纤细发丝随风起舞,垂下的湖蓝发带也随意地飘荡着。我在后面追逐他,而他只留给我一个衣袂飘飘的孤单背影,便消失在转角处。
“鸿羽——”眼见着上官鸿羽消失在转角处,我急切喊着他的名字,加快奔跑的步伐。到了转角,哪里还有他的身影,放眼望去,只剩下空荡荡的走道绵延而去。
“鸿羽!鸿羽!”失去上官鸿羽踪影的我没来由地心慌,扯着嗓子冲着空气喊着。我觉得自己象个傻子般不住四下张望,希望他会象那次救我一样突然出现,结果回应我的只有潺潺的溪流声。
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他。打定主意,当我选择通过台阶往外屋这条路时,没留意脚下,“啊呀”一声就从台阶上跌落。
摔在冷硬的青石板上,身子硬生生得发疼。偌大的园子里此时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仿佛许久前那个孤单、寂寞、无助的梦境重现,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心里的委屈一阵阵地泛起。
当我低着头,拼命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时,一个人影出现在青石板上,进入我的视线。
我猛地抬头,睁大双眼看着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刺眼的阳光。
一头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着水泻般的光芒,在他身后飘荡飞舞。淡淡的银光从他周身散发出,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双眸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他那样的目光我从未见过,没有平日的冷漠,也没有方才的忧伤,空空的,是一种淡然。
我试着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似乎下意识地怕一开口,上官鸿羽就会不见似的。
蓝眸中涌出一种释然,洁白修长的手指从宽大的袖子中探出,优雅地伸到我面前。
我怔怔地望着他,他回来了,没有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的心犹如被清风掠过的湖面,层层叠叠的涟漪不住扩散。
无由不安(初稿)
我怔怔地望着他,他回来了,没有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的心犹如被清风掠过的湖面,层层叠叠的涟漪不住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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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见我许久没有搭上他的手,上官鸿羽柔和的嗓音响起。当他看到我的手正扶着脚踝时候,眉头皱起,“你的脚怎么了?”
他弯腰蹲下,双手轻轻撩起我褶皱的裙摆。白皙的小腿一寸寸显现在我们眼前,上面有着几道轻微的擦伤。
上官鸿羽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眉头紧皱,伸手探向我的脚踝。他脱去我右脚上的绣鞋和洁白的袜子,手上动作迅速却不乏小心。
“呀……疼……”露出的脚踝上明显地红肿着,牵扯到伤处而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低吟。
上官鸿羽将我的脚握在他宽厚的手掌中,另一只手温柔地握住那红肿的地方轻轻揉动。听到我的shen • yin,他柔声道:“你只是扭伤了筋骨,等我帮你把红肿化散,就没有事了。”
方才摔了一跤的时候,心里对上官鸿羽消失的不安转移了我的注意力。现在心情放松了,再看着上官鸿羽小心翼翼的动作,脚踝的疼痛和被呵护的感动一鼓作气地爆发出来。一时众感交加,让我难过得眼泪顿时落下。
“很疼么?”他转头看向我,淡然的脸上多了几抹慌乱。“都是我不好,别哭好么?我会轻点的,你坚持一下。”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呜咽着说不出话,只想把心中的委屈宣泄出来。
上官鸿羽轻轻叹了口气,双臂轻柔地将我搂进怀里。我听到他抵在我头顶上低低地呢喃着:“乖……抱一抱,疼疼飞走了……别哭了啊……”
抬头只能望见上官鸿羽线条优美的下巴,他低沉的声音蕴涵着无限心疼。我能清楚感到他低促的呼吸声,甚至能感受他环绕在我背上的手指传来的颤抖。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委屈地哽咽着,发出如同小动物最后的哀鸣,希望他能了解我的不安。
他的身子明显一震,双臂更加用力,将我狠狠地圈在怀里。“不会,我怎么会不要你呢?要你,我永远都要你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激动得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上官鸿羽用无尽地温柔包围着我,犹如用一把钥匙打开了我泪水的大门。
“呜……呜……哇啊啊……”原本小声的呜咽逐渐发展成大声的哭喊,崩溃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我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哭到激动时还握成拳头在他背上捶打着。“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上官鸿羽静静地抱着我不作声,任由我无理地发泄着。很多年以后,他会拿我这时莫名发作的歇斯底里行为来取笑我,说我肯定早就爱上他而不自知。
暗潮汹涌(初稿1)
很多年以后,他会拿我这时莫名发作的歇斯底里行为来取笑我,说我肯定早就爱上他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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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全然的放松和情绪的宣泄,再加上消耗的体力尚未恢复,我又开始犯困。
上官鸿羽在我耳边低呢:“累了就睡吧。”
低沉的嗓音仿佛羽毛拂过,舒缓我的神经,我放心地在他怀中合上双眼。马上感觉到身子被他打横抱起,随着他的脚步轻晃。
路中突然经过一处香气,我勉力让眼睛露出一条缝隙,隐约看到一红一青两个身影。随后将脑袋在上官鸿羽怀中整了个舒服的位置,我便沉沉地睡去。
再次悠悠醒来的时候,我愕然发现自己上官鸿羽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我。他仔细描绘着我脸蛋的目光,真算得上是柔情似水。不好意思地动了一下身子,才发觉自己的手被握在上官鸿羽掌中,而他的衣袖我正被我紧紧攥着。
我望着他,他望着我,我们都没有开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沉默不语,但是我了解自己是想回避一些事情——我想弄清楚,却害怕弄清楚的事情。
微风轻抚薄纱,撩起层层波浪,给午后刺眼的阳光平添几分柔和。
我和上官鸿羽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直到它被司徒凤卿的突然闯入所打破。
“圣女——”
门外传来一声娇喊,我迅速坐起身,并且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禁不住泛起红晕。上官鸿羽眼神闪过一道微不可见的光芒,幽幽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