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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狠毒女皇×谋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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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道不也是一样的自私?

她要守住她千辛万苦得来的京都,而自己要守住自己千方百计退了敌兵的西北,分道扬镳各有所求,凭什么就要自己永远妥协于她?

夜清现在看着原先那个狠厉狡猾的女皇猛然变回了十年前的温顺乖巧模样,忽然很想问问她,如果是现在的她,会怎么选择?

夜清的手指轻轻翘着手中的竹简,抬眼看向桐幼薇,开口道:“如果我现在让你去西北,你去还是不去?”

桐幼薇茫然地偏了偏头,孩子气地撅了撅嘴:“去西北蛮荒之地做什么?那地方兵荒马乱地,我们呆在京都不好吗?”

夜清说:“因为我想去。”

桐幼薇低下头,难得地没有向她发号施令,只是垂着脑袋静静地思考着。

她咬了咬嘴唇,仿佛是很艰难的模样,最后还是做出了妥协。

一个灿烂的笑容从脸上绽放出来:“那我听清儿的,等陈侯不软禁我们了,我就陪你去西北,去多久都可以,好吗?”

夜清一怔。

她原以为,面前的人为了做着金丝笼中金丝雀,可以不惜代价,用强硬的束缚捆绑住身边的每一个人,她想错了。

夜清下意识重复:“去多久都可以?”

若是她熟识的那个赫千烨,绝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如果是十年前的她……

夜清低下了头:“等你身子好些再说吧。”

桐幼薇高兴起来,笑嘻嘻地凑了过来:“那清儿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所以清儿不会再因为生气不要我了对吗?其实我身子没事的,你看,我的伤口已经好了,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走的……”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刺在她原本自以为足够坚硬的心上。

夜清抬起头,看着那双漂亮的眸子。过去的时候她是君,自己是臣,每每相遇,都要弯腰垂首以示尊敬,从来都没有如此近距离地和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过,然而今日两人面对面坐着,两双眸子近在咫尺,彼此望着。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到底,记得多少呢?

还是你只是为了戏弄我一介武夫,故意做出这般姿态来骗我?

夜清之觉得头疼,盯紧了那双眸子问道:“你到底记得多少?”

桐幼薇茫然看着她,一副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模样。

“什么叫我记得多少?清儿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不是昨天才刚见过吗?”她说着,伸出手,轻轻抚摸夜清的脸颊:“只是你怎么一夜之间老了这样多?还有皮肤也晒黑了许多,样子有点像异域的美人了……”

她轻轻抚着,又笑起来:“但是清儿到底还是美人,怎么看都漂亮。”

夜清皱眉。

她越是温柔顺从,就越想折磨她报复她,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现在家破人亡的滋味。

是,她从小和父母感情不深,但是有一个家就像植物有了根,如今她将这自己从京都的地图上连根拔起,不给她留尺寸立足之地,更过分的是,她在做了这一切过分的事情之后,将一切都忘了。

清澈纯洁,一如往昔。

好想弄脏她。

于是,刻意地,笑了出来:“不知道在陛下心里,认为自己如今多大?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

桐幼薇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难道我不是虚岁十七吗?”

夜清扣住了她那只手,在她耳边道:“陛下,您今年虚岁二十有八,已经和陈侯圆过房了。”她刻意不提那天自己冲进屋子,一剑刺死陈侯的事实。

也刻意不提女皇早已权倾天下,手握重权的现状。

她只是冷酷地笑着,看着面前人的神色一点点黯淡下去,最后垂下了头。

“陛下这十年来太累了,忘了很多事情,不过没关系,臣会帮您全部记住的。”

这时候,桐幼薇失神地抬起头,哑声问:“那少傅呢?少傅身子虚弱,现在如何了?”

夜清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我也身体虚弱,我为你守了十年边疆,你怎么不问我如何了?”

桐幼薇哑然:“清儿……清儿明明很好……”

“我以前从未觉得我可以活到二十,可如今听清儿所说,我已经活到了二十八,已经很幸福了……”

她说着,低头笑了笑:“而且清儿还愿意在我身边陪我。”

夜清将那匕首寒冰扔回她怀中:“今天根本不是我的生日,所以你也不需要送我礼物。从今天起你的一切我都不要,而我给你的命令,你要全部遵从,记住了么?”

桐幼薇茫然道:“为什么?”

夜清温柔地笑了,轻轻抚着她乌黑顺泽的头发柔声道:“婢女难道没有告诉你,十年之后,是我攻城夺寨,打碎了你赫家的江山?现在这天下不是赫家的天下了,是我夜家的。”

望着她那诧异而又黯淡的面容,夜清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我当初接近你,就是要借着你的权力上位,就是要骗你的信任,就是要夺你的江山。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一个没什么用的傀儡那么忠心?”

“听好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这里最低贱、最卑微的工作,我全部交给你来做。”

“就像你当年,把所有最危险、最肮脏的shā • rén交易都交给我来做一样。”

“你自己不想想么?你凭什么坐在着王位上坐拥天下?这天下可是我给你打下来的。我想给你时,便是你的;如今我不想给你了,你就一无所有。”

说罢,轻轻拍拍那失神的面容:“所以,老老实实当你的阶下囚,不要惹我生气。”

夜清将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原以为自己可以获得一吐为快的愉悦,却没料到那些谎话如同千斤重担一般压在自己心头,几乎令她窒息。

她不想再呆在这狭窄阴暗的屋子里了,她甚至不明白桐幼薇到底是怎么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度过的这整整十年,她现在只想快步走出去,到那可以通风的外面去呼吸一下。

然而,刚迈开步子,就被桐幼薇扯住了袖子。

她回头看向坐在床上的那人,见她蒙了白布的右手流出血来,渗透了厚厚的白布。

桐幼薇轻声道:“不是这样的。”

夜清皱眉:“你坐着别动,我去找太医。”

桐幼薇一把拉紧了她的袖子:“不是这样的。”

夜清不耐烦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在流血?放手,我去叫太医!”

桐幼薇抬起头,凝视着她:“我从未想过要坐拥天下。”

夜清怔住。

“这天下是我父亲抢塞给我的,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我唯一所想的,就是和清儿一起活下去,哪怕是在这深宫里只拥有一个角落而已,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

说着,那脸上浮现出来一个苦涩的笑:“如果清儿想要这所谓的江山,我可以拱手相让。”

她就那么牵着夜清的袖子,静静地抬头看着她。

半晌之后,仿佛躲避猛兽一般,夜清躲开了她的目光。

甩开那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大踏步向门外走去,直到走出了门才意识到自己险些窒息,站在院子里大口呼吸起来。

清新的空气涌入喉中,这气息之中还残余着生锈了的铁刃的气息,令人喘起气来,喘得并不痛快。

青竹已经紧急唤了太医来给桐幼薇包扎伤口。夜清倚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大约是情绪激动牵扯到了伤口,前功尽弃了。

以江山拱手相让?

她确实是大开宫门不设守卫,难不成真的是不在乎这万里河山?

夜清忽然感到一阵焦躁:如果她不在乎,那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拼了这个命给她打下江山?当年枕戈待旦,日夜警惕,为的不就是送她一个太平天下,博她一笑?

该死的,到最后还是自己输地彻底。

她回眸瞥向身后的屋中,只觉得碧瓦朱檐之下的美人面容苍白,配上那一身干净的白衣,纤瘦的身子如同刚生长出来的嫩枝一般容易折断,好像只要风吹进去,她就会禁受不住,折断倒下。

真是有意思。自己在大漠荒野待了十年尚且没被那刀子一样的风给吹病了,她就这么呆在花重柳暗的深宫里,竟然憔悴到这般地步。

这时,太医包扎完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走出来了。

他也算识时务,看见夜清时的恭敬程度已然不逊当年对女皇,此刻将腰深深地弯了下去,问好:“夜将军。”

夜清道:“你实话实说,她身子如何?”

太医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挤出一个带着点恐惧的笑来:“夜将军早年跟随女皇平定天下,应该是知道的,女皇先天有心疾,所以这经不得气,前些日子似乎出了些波动,所以我们太医院有个年轻不懂事的混小子,就和女皇说时日无多……我当即就将他从太医院驱逐了,陛下龙体康健,怎么可能时日——怎么可能被疾病所扰呢?”

夜清看着面前的老滑头,知道这家伙能在太医院任职多年,为人绝对足够圆滑,所以他的话不可信,反倒是那个被开除的年轻人,话里的真实性多一些。

夜清幽幽道:“那照你说,那个混账为何会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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